“颍河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母后不让我去临章殿,表姐也不见踪影?”
梅若彤掏出帕子给李斓曦擦泪,轻声安慰她说:
“梁姑娘的身子一直不好,这你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带着专用的医女来行宫,对吗?”
见李斓曦点头,梅若彤又指了下站在旁边的韩煜,柔声对李斓曦说:
“梁姑娘的隐疾不好对外人说,这位韩公子是我家药铺里的大夫,因为要查病因,公主又太小,所以才不让您进去的。”
李斓曦一向相信梅若彤,马就紧张地问梁文君的病怎么样了。
梅若彤笑了笑,做出如释重负的样子说:
“当然是都解决了,韩大夫开了药,梁姑娘吃过后已经睡下了,皇后娘娘也高兴,所以让我回来照顾公主,想来这会儿娘娘也已经睡下了。”
李斓曦止住了眼泪,双手搂着梅若彤的要,却歪头看向梅若彤侧后方的韩煜问:
“你说实话,我表姐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韩煜忙笑着点头,又给李斓曦行了礼。
李斓曦终究还是个孩子,心事一放下便觉出饿来了。
梅若彤牵了李斓曦的手回到含月殿,就让宫人赶紧摆午饭。
韩煜自觉地站在门外,呆呆地看着天边的弯月爬山头。
他十分能够理解梁皇后和梁文君的失控,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最亲、最信任的人在背后捅致命的一刀了。
李斓曦净好手在桌前坐下,却忽然看向梅若彤问:
“姐姐,你家的那个韩大夫呢?他不是也没吃饭吗?把他叫进来和我们一起吃吧,这又不是在宫里,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梅若彤微笑着向李斓曦道谢,站在梅若彤身后的青竹便出去叫了韩煜进来。
因为怕李斓曦多想,梅若彤和韩煜在吃饭的时候便刻意营造轻松的气氛,时不时地给李斓曦讲笑话逗她,连在外面廊下吃饭的青竹也被逗笑了好几次。
李斓曦很快就真的开心起来,不仅多吃了半碗饭,还对韩煜讲的治病救人时遇到的奇事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直到吃完饭了还在缠着他接着讲。
许是下午睡得久了,等到月枝头的时候了,李斓曦还是毫无睡意。
梅若彤便让青竹去拿了硬纸片进来,然后韩煜一起制作了一副扑克牌。
李斓曦和青竹都被扑克牌吸引了,梅若彤教了两遍,她们两个便十分熟练地玩了。
这个时代的娱乐十分贫乏,李斓曦和青竹都被扑克吸引住了,竟然连尊卑都不顾了,四个人围在桌子旁玩得兴高采烈。
李斓曦玩得最是开心,每每赢了之后都要跳起来,满屋子追着青竹要银子。
梅若彤和韩煜看着青竹和李斓曦笑闹,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却都在苦笑。
一场猛烈的风暴已经避免不了,也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头落地,还能像青竹和李斓曦这样无忧无虑地开心,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临章殿里,梁皇后面色苍白地半卧在床。
窦嬷嬷端了一盏燕窝粥坐在床边的锦凳,轻声劝道:
“娘娘,县主和韩公子把公主照顾的很好,老奴刚刚去看了,公主晚还多吃了半碗饭,这会儿正玩得开心,老奴倒是许久没听到公主笑的这么开心了。”
梁皇后就着窦嬷嬷的手喝了两口,然后用帕子沾了沾嘴角说:
“颍河是个可靠的孩子,做事周全,心善却又不缺乏决断。相比起来,文君倒是过于柔弱了。你看看下午的事情,文君都吓得晕过去了,她却依然镇定自若,还能装作什么事也不明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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