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白苦笑了一下,垂眸轻声说:
“我最近做了些不恰当的事情,给了梅姑娘很大的压力,我昨天反思了一晚上,觉得我离开是解决矛盾的最好方法,我不想自己令她感到害怕。”
李彦召更是迷茫了,在他看来,以颍河县主的家世来说,能够嫁给二弟李彦白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见李彦召迷惑不解,李彦白也不多做解释,轻轻抿了抿嘴唇说:
“皇兄,我离开之后,若是梅姑娘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还请您和皇嫂关照一二。我想我不会离开太久,也许皇后娘娘的事情明了之后我就该回来了。”
李彦召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不管梁皇后怀有身孕的事情什么时候公之于众,都必将会引起一场巨大的纷争,他当然希望李彦白那个时候会站在他身后帮助他。
李彦召伸手拍了拍李彦白的肩膀说:
“二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只管出去散心就好。但是,无论是什么误会,我都希望你离开之前能去见颍河一面,给她好好解释一下。”
李彦白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苦笑,她怎么可能愿意再见他呢?她这会儿大概最希望的就是从来没有见过他。
暮色降临的时候,李彦白乘船到了林家附近的那个码头,一直停到半夜才悄然离开。
第二天午时,夏风赶到了西洛山脚下,跟守卫说自己是林府的下人,要见颍河县主身边的侍女青竹。
青竹一路赶到山下,看到夏风正要瞪眼睛,却发现夏风竟然红了眼圈,十分委屈而且生气地瞪着她。
青竹十分纳闷,还来不及问话,夏风就把一封信塞到青竹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青竹才摇摇头把信揣到袖子里往回走。
梅若彤看信的时候,青竹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梅若彤的表情,等梅若彤刚一把信放回桌子上,青竹就忙问道:
“姑娘,那变态又要做什么?”
梅若彤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
“他离开洛邑了,他说很抱歉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希望以后若能再见,我们还能做朋友。”
青竹整个人都惊呆了,待反应过来后第一关心的事情就是问那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人监视她们了。
梅若彤点头,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才对青竹说:
“我给韩公子写一封信,你去给我准备纸笔。”
青竹犹豫了一下,才一边准备笔墨,一边试探着轻声问梅若彤:
“姑娘,我们是要带着韩公子一起走吗?这样可能会被人说闲话的。”
梅若彤冷冷地轻笑了一下说:
“走都走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还怕别人说什么闲话?”
青竹不敢再说话,只能满心疑惑地看着梅若彤低头写信,不明白为什么好不容易心愿达成了,主子反倒又不高兴了。
月朗星稀,宽阔平静的江面上偶尔才会有一艘船驶过。
李彦白一袭青衣,独自坐在舷窗处往外眺望,面前杯子里的茶早就已经凉透了。
秋影低头走进舱内,轻声问李彦白接下来的行程。
“去江陵吧,我想看看她以前住过的地方。”
李彦白说完挥手示意秋影离开,他自己起身回到床上躺了下来,然后把脸深深地埋进了粉色的枕头里。
有她在地方,纵使被千军万马围困,纵使每时每刻都生活在猜疑算计之中,可只要她的一个眼神,他就可以浑身充满力量。
而现在,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或许她很快就会离开,带着韩煜,带着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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