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厨房里做了肉丝芸豆,辣椒炒蛋,还有每人一份的什锦菌汤。
阿紫唉声叹气地各院子送好了饭,叹息今天的菜不好,没有顺气的。
她狠了狠心,来到厨房找了只红萝卜,切成块,咯吱咯吱吃了足足一大个。
阿红对阿紫的行为十分不解:“你晚上没有吃饱吗?”
阿紫哄着阿红这个乖孩子:“不是,我只是想吃点饭后水果。”
“那你为什么不去吃大枣和梨子?我们在园子里摘了那么多……”阿红依然不解。
“我喜欢吃萝卜!”阿紫有点烦躁,为什么阿红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乱聪明,我的妈,这萝卜好辣!
阿红看着她噗噗往外喷着辣气,还是不理解。
石景熠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不过就半天没见,这丫头一张嘴,就能把人熏得背过气去。
是不是肠胃出了问题?嘴里这味道怎么比昨天的屁气还浓烈?这新换的铺盖和床帷子,看来今晚又报废了。
石景熠也没兴致听什么绕口令了,皱着眉捂着鼻子挥了挥手让她养好肚子再来挣银镯子。
阿紫此番用力过猛,回去以后可是遭了罪了,嘴里的辣萝卜味都呛眼睛,她不停地用了花茶漱口,味道总算淡了些。
洗了洗上床睡了,一会儿一个生萝卜屁,有叮当直响的也有蔫瘪绵长的,把同床的阿红都熏得受不了,捂着鼻子道:“阿紫,你下次可不可以去外面放一下,我在屋子里面睁不开眼睛了。”
阿紫抱歉地对阿红点头表示同意,抱了被子在窗户底下放了一宿的屁。
第二天阿紫生病了,伤风感冒流鼻涕。
秋夜霜寒露重,她没有内力以后身体很弱,受不得一点儿寒凉。
童妈妈怕她将病气过了给旁人准许她卧床休息,开了些药材给她的时候心里还挺不欢喜的,这买回来才多久,活没干多少,净躺着养病了,还耗费药材,下次这种便宜,不管是谁牵的线也不能贪图了,到手了死活都是个麻烦。
阿紫也不欢喜,她不喜欢喝这种苦药,她想吃感冒胶囊,想喝双黄莲口服液,这个她喝不下去。
最倒霉的还是阿红,劈柴打水,一天三次烧火送饭,得空还要去园子里收秋菜,晚上熬好了药还要哄阿紫喝下去。
“阿紫,你要喝药!病才会好!”
“太苦了,我伤风,不喝七天也会好。”
“阿紫,你要喝药!病才会好!”
“我喝不下去,真的很苦。我可以喝点白开水。”
“阿紫,你要喝药!病才会好!”
“你放下哈,我等下就喝。”
“阿紫,你要喝药!病才会好!”
“我怕了你了,简直是魔音绕耳,我喝!我喝还不行么!”
如此被阿红悉心照料五六天,阿紫身体逐渐好转。
但还是不能出去下处,只能在下处的小小院落里面坐着晒晒太阳,没好利索还是怕过了病气给别人。
石景熠来的时候,阿紫正对着帕子擤鼻涕。
阿紫低着头呼哧呼哧擤得正用力,忽然见面前停住一双大脚,穿了棉青缎面软底子的秋靴。
满庄子统共一个男人,除了庄主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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