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暝莞尔,他的笑是和煦的,却因着那个胎记而变得诡异起来。
“人一定就在青露寺。”他断言。
“寺里每个角落我都找了,根本没见着人。”说到这,陈令深不免委屈,“刚刚还差点被一个会武功的香客发现。”
“哦?”路暝顿时来了兴趣,凑近道:“看来这小破庙还卧虎藏龙啊~竟有人能伤到你?”
“没伤到!是差点发现!!!”陈令深炸毛,“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我早一个暗器结果了他!”
“呵~”
路暝耸耸肩,“说正事了!”他招手让陈令深坐下,窃声私语:“我向青露寺的和尚打听,他们透露寺院外围的竹林里有几处屋子,我寻思老方丈可能把人藏在其中。”
“这好办!”陈令深不屑一笑,“我们分头去找,到时候弄死他!”
他说着就要动身,被路暝拦了下来,“不急,我们晚上动手!找到时别轻举妄动,先学几声布谷鸟叫,他武功高强,等你我二人集合后一起动手!”
“行!”陈令深应下。
此时此刻,雕花木窗外的天空已陷入昏暗,不知不觉时间都到傍晚了。
消息偷听成功,彦林不着痕迹地盖好瓦片,起身轻功飞走。
入夜,弦月高高挂起,隐在树影婆娑的树梢后。
忽地一阵风刮过,檐角下的铃铎随之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悠扬的声响回荡在长廊。
静坐在桌旁的虞朝辞闻声缓缓抬眸,果不其然,是彦林回来了,她松了一口气。
“如何?”她倒了杯热茶给他。
彦林笑眯眯接过,边喝边把身后的包袱放到虞朝辞面前,“公主,您要的衣服。”
她打开看了看,是烟灰色的僧衣。
“我好不容易偷了件新的,嘿嘿~”他骄傲地扬了扬鼻子。
虞朝辞也不好意思说其实可以直接向主持要,大可不必冒险偷的……
彦林沾沾自喜后接着道:“我找到那个人了,是陈令深,江湖人称‘百毒鬼手’,善用毒和暗器,他人很危险的。”
“他还有个帮手,是路暝,因为他爱穿白衣加之武器是锁链,被人称为‘白无常’。”
“锁链?”她还甚少见人以这个当武器,不重吗?
“嗯。”彦林点点头,“路暝的锁链与常见的普通铁链不同,他链条的每一个相交处都藏有利刃,若被打中,那人一定皮开肉绽!”
他顿了顿,将偷听到的尽数道出:“他们准备夜里趁人们都休息了就分头去竹林寻找那个杀手,还说以‘布谷鸟叫’为暗号集合。”
话已至此,彦林后背发凉,“听说兖州扎根的恶霸大户徐劲海一年前离奇死亡,死状奇惨,陈令深是他的门客,说不定徐劲海就是那个杀手杀的,他们肯定是来找他报仇的!”
“公主~”彦林牵起她的袖角晃了晃,怂里怂气道:“他们两个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犯不着为了一个杀手身陷险境。”
虞朝辞凝眉不语,屋内的烛火将她浓密的睫毛倒映在洁白的脸庞,若隐若现的看不清她的神色。
“你说的没错。”她勾唇浅笑,“我们犯不着涉险。”
她倏地站起,将僧衣扔到一旁,伸了个懒腰道:“回屋休息吧!明天就回宫。”
“好!”彦林见公主能想通终于安下心,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虞朝辞一副笑脸在彦林出去关上门后陡然沉了下来。
她还是决心救他……
回忆自己短暂的一生,她从出生起一切就被安排好,所学的所有都是为了虞氏集团、为了巩固她父亲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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