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肉!”
祝山海从它的口中夺食,用手一捻,鼻子轻嗅,脸色立刻露出了恶心厌恶的神色,将那老鼠和肉远远扔出,找了个水缸,打出水来洗手。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的肚子里饿得咕咕直叫,起身喊了附近的一位保长守在后院,自己跑到了前院。
噼里啪啦地篝火摇曳。
燕无病坐在锅边,抬着一只碗,慢里斯条地品着鸡汤。更可气的是,见他过来,还特意从碗里捞出一根鸡翅根细嚼慢咽起来。
好哇!多少年的过命交情,在勾栏里都是加过钱的友谊,你就是这么对待兄弟的,连吃饭都不叫一声?
祝山海愤愤不已,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旁边,一把抢过他的碗,从锅里捞出一碗鸡肉,自顾自地啃了起来。
燕无病不满道:“喂,鸡爪给我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这口。”
祝山海冷哼道:“某人自己吃独食,好的都吃了,连这点杂碎角料都不愿意让我等吃了?”
燕无病目光斜睨:“你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叫谁去?擅离职守,还好意思说我?”
“胡说!”祝山海反驳:“谁说我擅离职守了,我去替了万年县衙那两捕快的班。他们过来没说吗?”
“什么?”燕无病面色一变,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祝山海纳闷:“你发什么疯?”
燕无病神情严肃地道:“那两捕快根本就没来过。”
“不可能!”祝山海不信,认为燕无病是在寻他开心。
“我骗你作甚。”燕无病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说道:“刚才主厨的保长说要去解手,至今都未回来,我还以为他是回了家,恐怕是出事了。”
“真的?”祝山海将信将疑,目光落在了前方的正屋中:“难道是那两个人在搞事?”
“链子声没响。”燕无病不信:“他两应该没这么大神通。”
祝山海沉吟道:“要不先将人聚起来,商议再说。”
燕无病同意。
两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将人聚拢。一数,竟然整整少了五人。
祝山海沉着脸,意识到了不对劲:“人都去哪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色凄凉,头顶的月亮朦朦胧胧,一时间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老鼠“吱吱唧唧”地叫声。
麻七家就这么大个地,几个大活人,又都是健壮汉子,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即便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仍然感觉诡异无比,瘆得人头皮发麻。
一位保长犹犹豫豫地说道:“我半个多时辰前,见县衙的两位大人好像进了竹林,听他们说是要去解手。”
又是解手?
燕无病和祝山海对视一眼,就算来大的,半个多时辰腿都不得蹲断了?
“去看看。”两人终究是不放心,分了工,一人带两个兄弟到竹林中寻人,一人带着剩下的兄弟守着麻七。
“等等,大人。”一位保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变得惨白,冷汗从额头直流而下,急忙阻止。
“大,大人,我知道了,他们是遇上鼠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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