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珠定睛一瞧，小脸顿时垮了，呵呵讪笑两声，“失误失误。宝珠，别急，下次你家小姐准能抓个准儿~”

宝珠站得离阮明珠很近，忧心忡忡地皱皱眉，“姑娘，我看还是算了吧……”

“诶~宝珠，你别急啊~”

“可是姑娘……”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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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姨娘被张妈妈搀扶着回了卧房，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气来，想到阮明珠在赏菊宴上的表现，头疼极了，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起来，看得张妈妈心里为九姨娘着急。

“要不~”张妈妈欲言又止。

九姨娘听到张妈妈心中有话，猛地抬头，双眼通红地看向张妈妈，“张妈妈，你有话不如直说。”

张妈妈朝着九姨娘迈了一步，低声说道：“要不~就请刚刚您相中的程太医家的小儿子来……后院一续？”

程太医家的小儿子刚过十七，正是说亲的时候，人，她见了。相貌堂堂，站在其他贵公子身后一点儿也不逊色。

虽说程家世代为医，御医在宫中是最低位的职业。

可九姨娘觉得要女儿能嫁入这样的家庭，相夫教子一辈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九姨娘眸光一亮，却又转为黯然，“这般……能行吗？”

张妈妈弯下腰，直接把唇放到九姨娘耳旁，絮絮叨叨把计划娓娓道来。

九姨娘一颗心瞬间吊到嗓子眼，咽了咽口水，隔了好半响，才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一般，道：“那，你去一趟。”

张妈妈就等九姨娘这句话，福了福身子，说了声“是”便打算退去。

九姨娘不放心地又唤了一声，“等等。”

“姨娘还有何吩咐？”

“妈妈且去小心。”

“欸。”张妈妈眼神坚定，郑重点头。只是背过身时，眸中闪过一抹虚光。

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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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珠尝试了第七次后，手臂双侧的衣服都被沾湿了。

这抓鱼还真是个技术活，没点工具还真抓不着。阮明珠把手伸进去，鱼儿便一拥而散，隔了会儿，这群鱼儿又绕着她的腿游来游去，好不快活。

“这群贱鱼……”阮明珠怼了句，索性也不抓了，转眸找了块身后的石头一屁股坐下，微微仰着头，白晃晃的脚丫子一下又一下地踩着水玩。

“啊呀~姑娘，这可使不得，这儿要是真经过人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咱们赶紧回去吧？”宝珠急得蹲在阮明珠的身旁，柔声劝道。

“诶嘿，宝珠，你看你看，这群鱼在亲吻我的脚，嘿嘿，好痒啊~好舒服啊~”阮明珠咯咯地笑起来。

宝珠是急得不断地环视着周围，帮着姑娘望风，“那姑娘，你稍稍玩一会，咱就回去了啊~”

“行，等会就走。”阮明珠爽气地说道。

这样的一幕就这样不偏不倚地落入不远处萧陆的眼里。

冯清看着那姑娘放荡不羁的模样，一双脚大喇喇地晃悠在空气里，怼道：“不知廉耻。”

上一世萧陆并未来过这赏菊宴，也未曾看到过这一幕。那时他只知道这个庶女嫁入六皇子府后，年纪轻轻便殒命了。那时他便想，这是她该有的结局，想攀上枝头变凤凰从来都不会有好结果。

萧陆轻嗤地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

“走吧。”

冯清垂手而立，“是。”

恰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啊~”地尖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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