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看到太医出去了,怎么了这是?”高贵妃是撑着身子走进来。在她身后是医官白黎和准太子妃周来柔。
穆长萦看到是周来柔,下意识躲避她的目光。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看到她容易心虚。
自从高贵妃胎像稳定公告天下之后就没有以前那么提心吊胆,但还是会把白黎带在自己身边以防外一。对药物敏感的白黎顿时闻到殿里的药的味道,循着味道看过去便看见“柳扶月”的手腕处露出白色的纱布。
她惊道:“扶月,你受伤了?”
穆长萦低头看了一眼:“一点小伤。”
白黎向前想要去查看她的伤口,刚走几步想起这里是梦兰殿,急忙向皇后行礼:“娘娘,可否让微臣看看王妃的伤势?”
白黎与柳扶月交好是大家都知道的。钟皇后不会阻止白黎,让她过去看看。
白黎谢过皇后走过去跪坐在“柳扶月”旁边检查她的伤势:“我解开看看。”
穆长萦不用白黎这么麻烦,说道:“太医刚包扎好。”
“我再看看才会觉得安心。”
穆长萦看到白黎这么执着,知道她是在担心柳扶月的身体,亮出受伤的手腕说:“行吧,让你看。”
白黎小心翼翼的重新拆开纱布,穆长萦感叹还是阿黎好,动作轻柔,没有刚才那么疼了。这边听着皇后和高贵妃的对话。
高贵妃坐下来问:“怎么回事?”
钟皇后说:“只是出了一点意外。”
高贵妃的眼睛可是够毒的,看了旁边一眼神色复杂的莫念珠就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不过皇后不想说,她就没必要追根问底,说起其他的事。
“我听说陛下有意让后宫贡献锦绣山河图。要是平常交给绣坊就可以了,这次要割宫各殿出人参与刺绣,手笔太大了些吧。”
钟皇后说:“调动所有后宫女眷,完成难度不算大。”
高贵妃轻拍自己的小腹:“姐姐这次突然的接受重任,妹妹帮不上姐姐有点心急。”
钟皇后看着高贵妃微微隆起的肚子,露出温柔的目光:“你尽管养好身子便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高贵妃笑着说:“还是姐姐心疼我。姐姐什么时候开始着手准备?”
钟皇后:“今日就想一起商量锦绣山河图的画法,准备针线,明日动工。”
高贵妃头脑一动说:“虽然妹妹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做个监工还是可以的。妹妹明日一定过来。”
钟皇后点头:“好,明天休息好就过来吧。”
高贵妃看向不远处的煦王妃,说道:“煦王妃也过来吧。你的手是不能刺绣了,别的忙应该能帮上。”
穆长萦之所以铤而走险的摔伤手腕就是因为掩盖自己不会刺绣的真相,只要不用刺绣,别的忙她还是会帮的。只是她本能想抗拒,后宫里实在是太恐怖。
“好。明日我过来。”她最终没有抗拒的了。
白黎给“柳扶月”包扎完之后摸了脉象,低声说:“明天结束后到太医院找我。”
穆长萦吓了一跳,低声说:“我的身体是有毛病吗?”
白黎笑着摇头:“没病,好的很。只是你上次抓的药应该吃完了,我给你调整一下配方。”
这段日子给穆长萦忙乎的都忘了,自己正在调养因为柳扶月常年吃避子汤而差点垮掉的身体,距离上次调理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她应该重视起来才对。
穆长萦笑着轻声说:“有劳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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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受伤了,高贵妃也不放过我。”
回去的穆长萦在晚饭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受伤了的手腕举给莫久臣看,向他告状自己被高令颜给欺负了。
莫久臣抬眸看了一眼继续喝汤:“左手手腕不碍事。”
真是无情!
“左手就不是手了!切!”穆长萦用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鱼,化悲愤为力量。
莫久臣的酸言酸语慢悠悠的传过来:“没耽误右手吃饭,都不算事。”
穆长萦把鱼送到嘴里的手一顿,顿时就不想吃了。
“不吃了。”穆长萦放下筷子,拿起汤匙喝汤。这是她拜托桃溪特意嘱咐厨房熬的骨头汤,给自己补补。
她一边喝汤一边说:“说真的王爷,你的监尉司哪哪都别扭,但是那个厨子是真不错,做的菜很合我口味。”
“监尉司的厨子以前是军中的火头军。”
“难怪。能调成百上千人口味的厨子肯定厉害。”
“你要是喜欢,可以将他调过来负责你这几天的伙食。”莫久臣看了一眼“柳扶月”搭在桌上的左手:“给你补补骨头。”
穆长萦嘻嘻笑着:“那倒不用,汤类的还是府里的厨子熬的好。”
莫久臣轻笑一声:“嘴巴倒是叼。”
穆长萦心虚,她以前的嘴巴可从来不叼,给啥吃啥从来不挑。可是来到煦王府的半年来,她天天吃着顶尖大厨做的美食,嘴巴早就被养叼了。
穆长萦连喝几口汤,向外面看了看,随口一问:“一天没见到阿亭了,监尉司很忙吗?”
莫久臣放下手,拿起手帕擦着嘴:“你认为呢?”
穆长萦想了想说:“应该不忙吧,你今天都过来一起吃晚饭了,要是忙的话,你连饭都吃不上。”
没错。今天吃晚饭的地方正是穆长萦所住的朱雀榭。
莫久臣一顿,没想到平日里“柳扶月”如此观察自己。他简单的说:“本王不忙,但是他忙。”
“哦。”穆长萦识趣的没有再问,不关她的事少问为妙。
这个时候丁午走进来,行礼道:“王爷,王妃。”
莫久臣:“何事?”
丁午道:“侧妃让老奴过来问问,王爷什么时候到丽玉轩?”
穆长萦差点忘了,今天应该是莫久臣去丽玉轩过夜的时间,只要他不忙,就得按照太后的这个安排过夜。
这汤喝着喝着,怎么味道不好了呢?
莫久臣瞟了一眼还在喝汤的“柳扶月”,对丁午说:“告诉她,半个时辰之后。”
“是。”丁午退下。
穆长萦喝完一碗汤,瘫坐在椅子上拍着圆滚滚的肚子,感概道:“王爷,还是把监尉司的厨子借我几天吧。”
“怎么?不嫌弃他熬汤不好喝了?”
“不嫌弃。我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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