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让我……跟你……道歉……吗？”司棠突然开口，说话却很艰难，断断续续的，吐出一个字都要费劲好大的力气，但也足以让顾斐激动了，他立即说道，“谁说的，我要道歉，我要你向我道歉的，所以，你欠我的道歉，绝不能忘！听见没！？”

司棠虚弱地点了点头，笑道，“……好。……不……忘……”

顾斐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催司机再快点了，司机苦逼地切腹自尽。

“……不用……去……医院。”司棠缓了缓，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与状态都在渐渐地恢复。

顾斐皱眉，“你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

司棠说话越来越溜了，“我没事……刚刚那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没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回家吧……好吗？……我想回家了……”

顾斐还是不同意，司棠又与他辩了几句，果然更顺了，他拗不过她，加上心软心理作祟就同意了。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司棠小声地说，“不然咱们打一架？你试验一下？”

顾斐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他还没忘记自己是如何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哼了一声，“你没事最好。打架干什么？小姑娘家家的打什么架？”

“小姑娘也打得。”

“……”顾斐哑言。

心态崩了。

默了一会儿，他才笑道，“行了，我现在算信了，你是真的没事了。”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嘛？是那副画，有问题吗？”

司棠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只是……抱歉，我不能说。”

顾斐笑道，“你也太开不起玩笑了，你的道歉，我可是要留着的，别随随便便就说出来。”

司棠笑道，“好。”

他不自在地别过了头去，轻嗯了声，以前也没觉得自己会因为哪个小姑娘而心软，怎么偏她就不行？一看到她那双水灵清澈无辜的眸子他就忍不住心软，即使知道那双眸子里更多的是狡黠腹黑，但他还是忍不住飞蛾扑火般陷进去，恨不得一切都任她予取予求。

真是奇了！

他一定是也病了。

两个人不说话，司机卑微的也噤声不敢说话，只是在心里感激幸好不用再去医院了，不然他就不知道要冒着被抓的危险闯多少个红灯了，呔！

司家。

司机如释重负地送走了两尊大佛。

司棠想着说这一路上麻烦了司机，想多付一些钱，但司机也是个敦厚老实的，就是按表算钱，也不肯多收，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终于是顾斐趁其不备，将司棠手里准备给出的钱塞给了司机并附赠了一个大香吻，那司机年过五旬的了，都自认为是半截身子入土了的人了，如今突然被人飞吻，老脸一臊，话都说不利索了，开着车疾速离去。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顾斐，他呆呆地看向司棠，“我做错什么了吗？”

司棠掩唇轻笑，少女眉眼弯弯，笑得娇俏，让顾斐看呆了眼，也不管司机了。

他轻咳一声，“一定是他不懂欣赏。”然后慢吞吞地移到了司棠的身边，轻扯她的衣袖，“你会欣赏我的吧？”

司棠铁石心肠般的故意别开了脸，笑道，“不一定哦。”

顾斐厚脸皮地笑嘻嘻地凑了过来，“那就还是有喽？”

司棠无奈摇头，“老实点。”

顾斐立马乖乖站好，标准的军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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