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开野兽的地盘,卫矛绕着道走的,但还是遇到了。
“小心。”卫矛动作利落的拔枪,指向一个方向。
“怎么了?”匪徒紧张的弯下腰,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石琇竹看到灌木丛簌簌响动,一抹黄色飞快的跑了,她在这山里逛了几天,那些猛兽基本都遇到过,都被她收拾了,现在看到她就跑,但她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问:“什么事啊?”
卫矛有点懵,难道他看错了,黄色的不是老虎,是……什么动物?他慢慢的放下枪,扭头看着一个懵懂无知,一个紧张中带点莫名其妙,他眼中带着深思。
三人继续走,差不多天黑了,他们还没走到山下,卫矛收起了枪,用他藏在靴筒的匕首削了根木矛,打了两只野兔,生火烤了吃。
石琇竹非常嫌弃的没吃,一点调味料都没有,肯定不好吃,还不如吃野果子呢。
“这果子有毒没毒都不知道你就敢吃,也不怕毒死你。”卫矛被石琇竹嫌弃,再一次不爽。
匪徒也觉得烤兔肉不好吃,但他没有嫌弃,他深知在这种环境下,有得吃就不错了,但他也喜欢吃野果,“放心吧没毒的,我看她一路上摘下来吃了好几个了。”
卫矛一记眼刀扫过去,匪徒便默默的低头啃他的兔子肉。
吃饱了,天也黑了,卫矛叫那个匪徒照看火堆,不要让它熄灭,他就躺下睡觉了,石琇竹是女孩子,又受伤了,本来守夜的事不应该让她做的。
但那个匪徒看着就是个狡猾的,虽然他不敢在森林里瞎跑,还戴了手铐,卫矛还是不太放心,他还要守下半夜呢,不休息又不行,只好先眯几个小时再换班。
到了半夜,石琇竹开始打瞌睡了,那匪徒的头也一点一点的,火堆已经暗了下来,几根藤蔓在黑暗中游移。
卫矛突然惊醒,他感觉有危险在靠近,嚯的坐了起来,侧耳静听,只听到树叶簌簌的声响,仿佛是风吹的。
突然,一根藤蔓圈住匪徒的腰,吊到了树上。
卫矛四处张望,喝问道:“谁?出来。”他明明确定过这块地方安全,才选择在这里扎营的,不可能有陷阱都发现不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后面有人来了,还对他们下手了。
石琇竹眨着惺忪的眼睛,问道:“怎么了?谁来了。”下一刻她也被一根树藤吊到了树上,发出恐惧的尖叫。
“鬼鬼祟祟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单挑。”卫矛一手拿枪,一手拿刀,漫无目的的指向四周的黑暗,但他也没能幸免的被吊到了树上,他的那根树藤是特别为他准备的,带有毒刺,能让他陷入昏迷状态。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白色的墙体,点滴药瓶,液晶电视,看着熟悉的环境,卫矛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很茫然。
他是怎么去的原始森林?又是怎么回来的?总不会是做梦了吧!
有同事来给他落口供,事无巨细的反反复复问了几次。
卫矛问起石琇竹,得知她也回来了,做了手术子弹取出来了,人没事,那个匪徒也回来了,已经被看管了起来。
他说不清楚他们是怎么被空间转移的,便问他当时在场的同事,到底怎么回事,但他的同事说他们只看到那辆车突然凭消失,其他的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由于行动前就通知了村民,让他们呆在自己家里,后来听到枪声他们更是不敢出门,所以看到的村民不多,看到的人都已经被勒令封口,四个匪徒已经落网,只剩一个火力最强的让他逃了。
“不对啊,不是悄悄通知了各家各户,警方有抓捕行动,让他们配合呆在家了吗,那个石琇竹怎么就跑出来了?她没收到通知吗?”
“是没有。”同事肯定的点点头。
“漏了?”卫矛眉毛一挑,露出一丝火气,这么重要的事居然出了纰漏,伤了一个无辜的人。
“我们问过那户人家了,那个老婆婆说可能碰巧她们去了菜地,和我们的同事错过了。”同事无奈的解释。
“一句错过,知道犯了多大的错误吗?无辜村民被流弹误伤。”卫矛浑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杀气,沉默了三秒又道:“查一下那个石琇竹的底细。”
在石琇竹她们消失以后,警方就查了她的底细,所以她的资料,同事信手拈来,“查过了,没有可疑之处,石琇竹,女,二十四岁,父母离异,从小在石桥村长大……,底子很干净,很清楚,她的奶奶林三婆最近因为胃癌晚期进了医院,她专门辞工回家照顾……。”
“没可疑…。”卫矛低声呢喃,“或许她真的是心大。”
石琇竹的口供很简单,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就遇到警匪枪.战,还中枪被挟持,她大叹自己太倒霉了。
问她知不知道她们三个去了哪里,她说不知道,翻车后她晕晕乎乎的,躲在纸箱后面,后来听到外面安静了,就想逃走,下车才发现进了大山,她还以为是他们开车上山了。
石琇竹的口供没可疑,和事实符合,所以警方没有为难她,她做了手术之后就自己要求出院了。
她知道奶奶会担心她,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也不方便,就匆匆忙忙的办了出院手续,回了石桥村。
回到家,没想到石长富也在,他看到石琇竹进门也是意外,看了眼她手臂上包着纱布,关心的问:“你怎么不在医院多住两天?”
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石长富会知道她受伤一点都不奇怪,可他都没来医院看过他,一副关心的样子不知道做给谁看。
看他脸上只有担心,没有抑郁,愤怒之类的不良情绪,他戴绿帽子的事恐怕还不知道吧,也是,石琇雯又怎么会主动说出来,那个再不好也是她妈。
石琇竹掩下一抹讥讽,淡淡的答道:“没什么事就出院了,免得奶奶在家担心。”
石长富不赞同的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林三婆从楼上下来,手里提了个包,看到琇竹便紧张的说道:“琇竹?你怎么就出院了呢?我帮你收拾了几件衣服,正要去医院看你呢,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和对石长富的冷淡不同,她对林三婆是笑容满面,语气温和,“奶奶,我没事,身体好着呢,住医院什么都不方便,反正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只要每天去医院打点消炎药也可以不住院的。”
“真的?”
“你知道我的。”
林三婆当然明白石琇竹的意思,“那好吧,不过你到底是受伤了,这几天就什么都不要做了,好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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