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位穿着朴素的老仆打开大门,长满皱纹的老脸给石之轩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他从小便拜入花间派,但那时已经五六岁,勉强记事。
再加上现在他的武功达到宗师的境界,以往那些微末的记忆一一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位公子,请问你找谁?”那老仆乍一看他的面容,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不敢置信的抹了抹眼睛,身子不住的颤抖。
“在下此次前来,是求见贵府主人,有要事相商。”石之轩微微颔首,恭敬有礼的说道。
“好,好啊!”老仆点点头,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望着他的背影,石之轩暗道,没想到一个看门的老人都有一手不俗的轻功,看来这裴家也并非他想的这么简单,仅仅只是诗书传家,可无法在这乱世中立足。
随即,他目光一闪,这老头不会是把他当成叔父的私生子了吧?
既然是上门认亲,石之轩自是恢复了本来面貌,儒雅俊秀,丰神俊朗,浑身散发着文质彬彬的气质。
这幅模样,倒是和他那叔父有五分相像,不怪这老头能认错。
随后,便有仆人将他领进客厅,奉上茶水瓜果。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年过四十的儒雅清瘦文士疾掠而至,正是此宅之主裴让之,此时,他亦是一副十分激动的样子。
果然,当裴让之在看清石之轩此时的面容之时,不禁眼角骤缩,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进了家门,石之轩再不掩饰,眼眶微红,向裴让之躬身行礼,肃声拜道:“侄儿裴矩拜见叔父!”
顿了顿,又柔声道:“一别多年,叔父可消瘦多了!”
闻言,裴让之神情巨震,再三打量石之轩的面容之后,不禁泪眼婆娑道:“像真像啊!”
石之轩心底清楚,而面上却适时的露出一丝疑惑,明知故问道:“叔父,什么真像?”
裴让之拭泪含笑道:“你跟你父亲长得真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着迈步走近,左手拉向石之轩的胳膊,似要仔细打量。
而石之轩也不闪不避,任他仔细观察,同时他也在暗暗打量着裴让之,眼前之人,虽是中年,可两鬓却已斑白,眉宇间满是郁结之色,这与他官场不得志有关系。
想到这里,石之轩轻声一叹,父亲英年早逝,从小他是被叔父养大的,虽然自己早早的被送入花间派,但那是他已经隐隐记事了。
当年的叔父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官运亨通,正是官场新秀,哪知被政敌打击,圣眷不再,待到新帝继位朝堂却已乌烟瘴气,不复旧态,所以,也就失了起复的心思。
虽然没有当官,但裴让之闲赋在家却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意志消沉,而是为裴家培养了大批杰出的子弟。
等到裴让之将石之轩上上下下再度打量几次后,拉着他的手坐下,同时,也屏退了身边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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