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闲如木桩般杵在那儿,面部表情僵硬,嘴角还轻微的抽搐起来,就挺尴尬。
小点点你咋回事儿呢,常言道,看破不说破,得过便且过。
可你你这简直就是釜底抽薪,让我无路可退嘛。
难怪你长这么漂亮,却成为大龄剩女全凭实力单身呀。
“云大人,此言差矣!”李牧闲摇摇头,很认真的解释:“你以为我想去醉春风那等乌烟瘴气、鱼龙混杂的不雅之地吗?你以为我真的就是想公费逛窑子嘛?我告诉你不是!”
“我这是为了案件献身,只要能查出案件额来龙去脉,让案件真相大白,别说是窑子,就算是刀山、火海,我李牧闲也当仁不让。”
“正所谓古言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进青楼,谁进青楼?”
李牧闲义正严词,说话时底气十足,好似在对云秋罗说,你要是不让我公费进青楼就是在阻止我行大义之举。
“其实”云秋罗手指轻扣桌面,发出滴答滴答如落雨坠地之音,忽地,她停了下来,眼神灼灼,盯着李牧闲,道:“你就是想进青楼!”
“偶买噶!”
对于小点点的执着,李牧闲不服气不行。
说了那么多话,费了那么多口舌,咋就说不服呢?
你就摊牌吧,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我公费去醉春风?
云秋罗鄙视的看了李牧闲一眼,讽刺道:“男人啊,一个德行,都是大猪蹄子。”
“嗯?”
李牧闲一愣,敏锐的嗅到小点点话里信息量有点大呀。
她曾经为情所困、被男人所伤?所以有感而发?
云秋罗也注意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板起脸,声音冷冽,强行转移话题,道:“你的推断没什么问题,也没有漏洞所在,如果没有意外,那连环掏心案的凶手应该就在醉春风,但是”
进入工作状态的云秋罗,俨然变了一个人,没有什么表情,更像是一个冷血的机器人,说话都冷冰冰的,让人距离三米之外,都能感觉到她寒气逼人。
云秋罗话锋一转,道:“你怕是忘记了昨天夜里的事情吧?那个佛印该作何解释?你不会告诉我说,一个佛门和尚藏在青楼里面吧?”
“”李牧闲盯着小点点瞅了有瞅,他发现,小点点真的好漂亮还很聪明。
自己可是翻阅了四本人物卷宗以及仵作的尸检报告,才慢慢推敲出这些结果的,而小点点只是单纯听自己讲了一下,便一针见血指出关键问题所在。
这份洞察力,够生猛,堪比摄像头。
这分析能力,够强势,媲美计算机。
难怪小点点会被男人所伤人干点啥小勾当都能被你迅速查出来,相当于随时在自己身上挂了一个监控器,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嘛。
说到“佛印”这点,李牧闲心头也有诸多疑问,他试探性问道:“云大人,我对此不是很了解,不知道佛门中是否有女弟子,如果有的话”
李牧闲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如果有,那凶手就更好锁定了。
只要确定李牧闲圈出来的这两个花魁身上是否有佛门痕迹,便能确定杀人凶手,将整个案件的真相完全揭开。
云秋罗拧眉,似乎不愿意在佛这个字上多做纠缠。
李牧闲不知道牵扯到“佛”的事态严重性,她作为正天鉴一个四品鉴官,又如何不知?
佛门在大夏王朝是一个禁忌,犹如悬挂在众人头顶上的死亡之刃,不准任何人提起。
大夏王朝不信佛不拜佛,并不是普通民众反感佛门,而是大夏王朝强制使然。
这一切,都源于五百年前的那场“毁经灭佛”。
那场大战的起因,不得而知,但结果是佛门在大夏王朝成为了历史,有关佛门的记载、典籍,通通都被焚烧毁掉,佛门也成为了大夏王朝的禁忌。
后来有几次,佛门余众想再次在大夏王朝发扬信众,但无一例外刚有苗头,就被大夏王朝给扼杀在萌芽之中,不给任何机会。
“我所知亦有限!”云秋罗沉凝了良久,道:“我曾经在一本杂谈中看到过,佛门好像有女菩萨这么一说,是不是真的,无从确定。”
“女菩萨?”李牧闲抿了抿嘴唇,暗道:“小点点莫不是对女菩萨有什么误解?”
经受过前世佛教文化熏陶的李牧闲,自然知道女菩萨的理解有很多种。
有的是说佛陀的化身,留存人间解救疾苦,普度众生,这是正儿八经的佛教使徒,而另外一种便是佛门中人对世间女子的尊称。
这个女菩萨,生得水灵、。
李牧闲没强行加戏给小点点解释做科普,以小点点的脑子,一旦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自己怕是有嘴也说不清,还是稳妥为上策。
而且,解释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只能让他逛勾栏的梦想渐行渐远。
得不偿失,不划算。
“那照云大人所言,佛门是有女弟子的,那这也从侧面佐证了我的推断并没有错,且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醉春风的那两名花魁。”
李牧闲捏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说道:“一个佛门女弟子藏身勾栏,抛头露面,行不雅之举,虽然听上去有点不太合理,但换个角度,这也确实是隐藏身份的好路子,至少绝大多数人不会想到这一层。”
云秋罗并没有接李牧闲的话,冷静斟酌思考。
李牧闲之前说的,她都可以当做是一种扯淡,但最后那句话,确实是她没有考虑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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