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野顿时浑身挣扎起来,不觉间又裂了肛,龇牙咧嘴地尖叫,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梁晋听他尖叫道:“让她出去!让她出去!这里还是侦缉司么?!还是六扇门么?!怎么让一个外人进来,凭什么让一个无关人进来?!”
小孙抬起头来看了宋公野一眼,更是有些讶然,修行者不是都是强大无惧一切的样子么?怎么会有这样崩溃的模样?!难不成是南郊这厮的话把他刺激到了?!
“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梁晋笑了起来,拉住姚听寒让她不要冲动。
这位稷山书院的听寒仙子到底还是明事理的,虽然眸中已然杀气凛凛,被梁晋一阻止,却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没有动手。
梁晋道:“这里是不是侦缉司,谁可以呆在这里,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你为什么杀袁修道、为什么要把人头放在青龙河上、其他莲花灯里的都是谁、为什么放不同的器官、又为什么在现场流连不去?给我一一说来。”
宋公野认命似的一一回答:“袁修道与我同看上一名女子,因此起了争执。偏那女子在我二人之间徘徊不定,勾得我难以放下了,才偏向袁修道。我气不过,杀了袁修道,又因知道那女子元宵夜会在长安街观灯,便把袁修道他头颅放在莲花灯上飘下,就是为让她看的。
“至于其他人,他们不巧在上游,看到我的傀儡放灯,顺手被我杀了。我斩其手脚、心肠肝肺放在河上,就是为了让那女子以为都是袁修道身上的东西,刺激于她,报复于她……呵呵!呵呵!让她负我!”
姚听寒听在耳中,浑身都发起抖来。
梁晋用手捏了捏姚听寒的胳膊,示意她淡定,然后才问小孙:“你记到哪里了?”
小孙闷声道:“记着呢,急什么。他嘴说的快,我写字又赶不上他的嘴。放心,记不差。”
梁晋道:“先停一停,按我说的记。”
小孙微微一愣,没有听懂一般。
梁晋稍微酝酿一番,念道:“死者系宋犯至交好友袁某。二人相熟多年,袁某将宋犯当做兄弟,宋犯却对袁某图谋不轨。”
小孙写几个字,抬手疑道:“这文字……与刚刚风格对不上啊。”
梁晋道:“不要在意细节,重要的是事实。”
这是个鬼的事实!
小孙觉得梁晋一开口就是在侮辱“事实”两个字。不过这里梁晋全权负责,梁晋都这么说了,他还强求什么?干脆继续落下笔去,梁晋说什么,他就记什么。
梁晋继续念道:“元宵佳节,月上梢头。宋犯约袁某共赏元宵夜景。
“然袁某不知,宋犯已然对其心怀不轨,强行施暴。袁某惊慌反抗,为宋犯失手所杀。此番意外,却及激起宋犯凶性,将袁某杀人分尸。
“其广制莲花灯,载袁某之首泛于青龙河上,又将目击者中一一击杀,为袁某陪葬。凡此种种,无不为满足其凶残变态之心性,宋犯之恶,可见一斑。”
“血口喷人!你血口喷人!”
宋公野气急败坏,挣扎不止,扯得铁栏都“当当”晃动起来。
宋公野青筋绷起,冲梁晋怒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梁晋微微一笑,道:“你有故事,我有酒。我家开了个小酒馆,你这故事,正好能给我那小酒馆提提人气,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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