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粗犷的男人,他身上布满了野性与杀戮,身前的盔甲上还有迸溅上去的血珠,留着隆城人特有的发型,下巴处的胡子被编成了小辫子状,多少有些滑稽。
第一反应,盛阑把赵乔笙护到自己身后,按照原定计划,这些叛军只要再往前面走几步,就会触动长阳殿内的机关,万箭齐发。
战略性后退,盛阑偏着头在赵乔笙耳边低语:“躲到屏风后面去。”
“”
不为所动,赵乔笙依旧是拉扯着盛阑的手,不松开。
“阿乐,你听话,这不是闹着玩的!”
见赵乔笙不动,盛阑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两人说话间,不远处的叛军已经上了弓箭。
他们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不言而喻,什么都再清楚不过了。
霎时间,无数支黑羽射向他们,铺天盖地,是一场浩劫之雨。
蛰伏在暗处的士兵未动,外面打算接应的将士也没有来。
全部的羽箭只对准了大殿上的两个人。
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盛阑挡下了大部分,赵乔笙被他护在身后,丝毫未伤。
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不能面面俱到。
终于,有人直接拿着弓箭射了过来,直戳盛阑的胸口。
近乎于致命的一击。
身子猛地一斜,伴随着男人闷哼了声,盛阑单膝跪地,吓了赵乔笙一跳。
并没有忘记此刻的什么情况,盛阑仍旧挥着手中的剑。
他在等,殿内的士兵也在等着,等着外面的援军传来讯号。
“阿景,你在流血”
声音在打着颤,赵乔笙双目在一点一点都变红,视线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盛阑身前的血却越来越多。
“不碍事,别哭”
哑着嗓子,盛阑视线不敢过多地分散,满是血色的眸狠狠地注视着前方。
恨不得将前面那群人千刀万剐。
“阿景”
赵乔笙哭得不成样子,泪水早就打湿了面庞。
越来越多的箭,男人脸上的汗珠顺着侧颊滑落,每一下都很用力,多少显得有几分力不从心。
暗处的士兵虽然有心冲上去,但是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又担心暴露了什么。
一边是数不清的箭雨,一边是自己深爱着的人
剑还在挥舞着,抵挡那些箭雨,盛阑面前的视线突然被人挡住了,他怔了下,似乎全身的感官都被冻住一般。
小小的身板哪里承受得住这些蛮力,虽然是道具做的箭雨,但是赵乔笙还是演出了最真实的感觉。
那些箭雨射在她身上,没有下,她的身子都跟着一颤,摇摇欲坠。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盛阑耳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来得太快,以至于他都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早已麻木,千疮百孔,不知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赵乔笙被迫承受着这些箭雨,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弱,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一般。…
外面的御林军恰好冲了进来,殿内的叛军没有想到这一出,有些乱了阵脚,与此同时,一直蛰伏在殿内的士兵也全都涌了出来。
一群人很快又厮杀到了一起。
“阿乐”
盛阑接住赵乔笙倒下来的身子,他双手都在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一袭白衣,鲜血肆意。
盛阑摇着头,眼底的泪珠已然夺眶而出。
赵乔笙闭着眼,残留着最后的一丝气息。
嘴角牵着一抹勉强的笑,她低声喃呢着:“阿景别哭我心甘情愿”
“阿乐,你别说话了,我马上请太医过来阿乐”
他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有多绝望呢
叛军全部被俘,盛阑下令:一个不留。
整个长阳殿被血洗。
那天的红色异常糜烂,浸染了半天边,而他的荣乐,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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