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他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吗?
这个社会真的好险恶啊!
欲哭无泪,刘一男立在那里,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
“盛先生,我们刘医生去年就结婚了,他不喜欢男人的。”
终于,一个女医生站出来替刘一男说话了。
谁知,听着这话,某人的脸色更不对劲了,敲动着的手指忽然停住,眉峰上挑着,“你的意思是我在胡编乱造了?”
刘一男内心疯狂点头,可不是嘛,哪有你这样的,这他妈不是胡编乱造是什么?这还能是什么?还有,老子是直的直的直的!
“他刚才两只眼睛都看我了,而且还超过了十秒钟!”愤愤地说着,盛阑还凶恶地朝着面前的男人看了眼,“如果不是喜欢,那你告诉我,谁会第一次见面就盯着一个陌生男人看十秒钟以上?”
女医生:“......”
汗颜半刻,这话还真的是无法反驳,毕竟是刘一男自己上前看得人家,女医生摆摆手,拍了拍刘一男的肩膀,“刘医生,我尽力了。”
“......”
丝毫没有客气,盛阑继续堂而皇之地坐在赵乔笙的座位上,手里捧着刚才没有看完的书,眉眼低垂着,一目十行地看着上面的文字。
被冤枉的人无处诉苦,冤枉人的人还心里一脸臭气。
这场面也不好插手,大家也都识趣地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
手术室内,赵乔笙额头上冒着一层接一层的汗珠,有人不断地给她擦着。
全身百分之七十的烧伤,能抢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
简墨深看得出赵乔笙的紧张来,看了她一眼,他低声开口:“笙笙,深呼吸。”
眼睫眨了两下,赵乔笙按着简墨深说的深呼吸了几下,这才屏住了心神,缓过劲来。
“止血。”
“剪刀。”
“镊子。”
......
外面风过林梢,树叶被吹得哗啦啦响动。新出的树枝上时不时落上一只飞鸟,继而没多久就又飞走了。
最后一片皮肤被缝合好,赵乔笙心口一直悬着的石块终于落地了。
“好了......”
闭了闭眼睛,看着几个人把病人推了出去,赵乔笙双腿一软,差点栽倒过去。
“笙笙!”
简墨深及时出手,拉住了赵乔笙的胳膊。
眼皮抬了抬,赵乔笙缓着气息,“...师兄,我没事......呕!”
腹部一阵干呕,脑海中全是刚才的画面,赵乔笙猛地甩开简墨深的胳膊就奔向了洗漱台。
倒是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伏在洗漱台上,赵乔笙双目通红,眼底泪花打转。
她低着头,捧了几捧水浇在脸上,清凉的触感袭来,刺激着感官不断清醒。
简墨深跟过来,在后面轻轻拍打着赵乔笙的后背,“本来这手术是主任来的,早上他家里那边出了点事,我就只能叫你来了。”
“......”
“也是我考虑不周,你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这类的病人。”
“是我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我没事,真的”转过身来,赵乔笙脸上已然恢复了不少的血色,水打湿了两侧的头发,她往耳朵后面别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扯弄了嘴角。
没有及时地回去,赵乔笙在露台上吹了会风。
等到她想起来盛阑也跟着来这件事已经是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了。
天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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