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一直跟了钟鸣飞好几天,又发挥自己在养老院的本事和一群老人聊天,钟鸣飞女朋友小区的老人。
于是几次闲聊之后,安瑶对钟鸣飞有了大概的了解,那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孩。她想告诉女孩自己的男朋友是个渣男中的渣,但理智告诉自己此刻时机不成熟。而且自己已经看透许多不想再多事,何为正义?似乎不是现在的自己需要思考的,也没那份心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姐妹两晚上见面后,把一诺放到了徐子洋那里,有些话少儿实在不易,这个社会有时赤裸裸的暴露着人类的丑恶嘴脸,但孩子纯洁而天真他们真的不应该看到那些肮脏的一面,还是让他们明亮的眼睛看尽世间美好吧。
“姐,我们是报警还是怎么办?现在我们有充分证据告她钟翠明敲诈勒索。”安琪忿忿不平。
“然后呢?钟翠明被收监,可是爸的事情也会搞的人尽皆知,沸沸扬扬。”
“那怎么办?任由她敲诈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随便停手?”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先收集这些总没有坏处,我们先拖着钟翠明,看看再说,她也不会轻易把照片发出去的。毕竟照片发出去了她也就没有筹码了。”安瑶仔细的想了想,似乎头又开始疼了。
“不然就报警吧。”安父的声音传来,并且把手机给两姐妹看。
“老安,做人要厚道,如果你不尽快想办法我只能公开照片了。”
“爸,不急,现在着急的是她不是我们,你容我想想办法。”安瑶按了按头,头疼似乎又重了一些。
“瑶瑶,你的头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安父与安琪看到安瑶表情有些痛苦,立刻关心道,暂时忘记报警的事情。
“没事,我不要紧。爸,我们先不要报警了,毕竟那套房子现在已经收不回来了,如果再损失您的名誉那就太不值得了,就是钟翠明太可恨了!”安瑶说话时语气有些恶狠狠的,连着表情也有些扭曲。
“姐,你真的没事?”安琪从没见过姐姐这种表情,有些担心又有些害怕。
“我没事。爸,我出去一会,今天晚上一诺就跟徐子洋那边睡了。您别等他了。”安瑶关上房门,想起了什么,去了楼下,徐子洋的出租屋。
“安瑶,你来了?一诺睡觉了。”
“嗯,让他睡吧,我想跟你聊聊。”
“好。”徐子洋比较开心地让安瑶坐到了沙发上,很快去厨房泡了一杯安瑶以前喝的咖啡。
“我不喝咖啡了,我现在喝龙井。质量不太好的那种。”
“啊?我明天去给你买。”
“好。我爱喝,你多买一些。”安瑶笑着说,徐子洋却格外高兴,连声答应。
“徐子洋,你的公司怎么样?”
“还行,赚不了什么大钱,但保证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活应该够了。”徐子洋说到一家四口时心虚的看了安瑶一眼。安瑶并没有生气,反而点了点头。
“嗯,也好。我估计近期会辞职,近来家里的经济方面可能要依靠你了。你要努力办好公司。”安瑶理所当然地回答。
“好,我知道,我努力,安瑶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徐子洋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答应。
“你身体怎么样?记得要经常复查,我不希望一诺与千金没有爸爸。”
“安瑶,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我会经常复查的。你别担心我了。”
“徐子洋谢谢你救了我。”安瑶诚心感谢。
“我应该做的,你别有负担,其实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招惹了苗彤彤也不会害了你们母子几人。”
“徐子洋这不能完全怪你,该来的总会来,就算没有苗彤彤也会有其他人,只是苗彤彤一定要为她的行为负责。”安瑶提到苗彤彤时,眼神冰冷起来。
“安瑶,那个程天宏为什么要一定置你于死地啊?”徐子洋那天没有听全安瑶与程天宏的对话,也没有完全听到那个故事,所以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程天宏!他就是个变态!他不得好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安瑶突然开始歇斯底里。头也开始剧烈疼痛。
“安瑶!你怎么了?我们不提他了。你怎么样了?头又开始疼了?”徐子洋心疼的抱着安瑶,他心疼坏了,现在他对自己当年的行为无比自责。
“程天宏!这个禽兽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安瑶继续大叫。徐子洋既心疼安瑶,又害怕安瑶把一诺吵醒。只能抱着安瑶慢慢安抚。安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一诺已经醒了,这孩子最近基本没什么笑容,只是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
他轻轻把门开了条缝,却看见爸爸搂着妈妈轻轻安慰,一诺终于笑了,他又轻轻的把门合上,不惊动爸爸妈妈。重新躺回了床上,这一夜一诺终于没有再做噩梦。他睡的格外安稳,甚至做了个甜甜的梦。
安瑶哭了很久,很久。最终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的头不疼了,但她的心却异常疼痛。想着还在医院里的千金,想着没有笑容的一诺,想着自己垂垂老矣的父亲,想着徐子洋倒在血泊中的样子,还有自己时时剧痛的后脑。她真的恨的不行,可现在法律居然拿那些人没有办法,他们集体消失了,还拿着那么多人的巨额投资款消失了。
徐子洋不知道如何安慰安瑶,他只能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要刺激安瑶去招惹什么苗彤彤,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第二天一早,一个消瘦的老人出现在派出所门口,正是安瑶的父亲。安父绕着派出所门口来回踱步,想进又犹豫着。安父不想再给安瑶与安琪姐妹两增加负担,特别是安瑶,她经历了太多苦难,差一点性命不保,自己怎么忍心再给她增加负担。可是如果他报了警,就只有自己颜面扫地吗?安瑶与安琪会不会受到影响?一诺与千金呢?会不会也会被人嘲笑?
“大爷,您有什么事情吗?”一名女警看着安父在门口转了很久热心的向前询问。
“没,没事。我溜弯。”安父赶紧解释道。
“大爷,您是不是要报案?如果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我说。”女民警继续热心的跟安父解释。
“孩子,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溜溜弯。”安父说完就匆忙离开。不行,他要再考虑考虑,自己已经对不起死去的老妻,对不起两个女儿,对不起外孙与外孙女了,一定不能一错再错了。现在一定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还是跟两个女儿商量后再说,这一年对于老人家也是异常艰苦的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活完全变了样子。何为对?何为错?何为正义?何为人心?老人家已经开始迷茫了。六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人生观在慢慢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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