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日,风轻烟掌握了不少以前学的法术,好几次差点被夜倾城揩油。
不对啊,夜倾城如此绝色怎么还揩她的油呢?遂伸出魔爪,意欲反揩。
夜倾城眼中刹那绽放出亿瓦强光:“公主可想好了,这一下手,什么时候负责?”
伸出的手遂在空中一转,擦擦停止流动的口水,老实垂下。
学习时间过去,风轻烟送走夜倾城,只听得一声“皇贵妃到”,整个人一僵。她那便宜母亲的妃子来了,不知道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哪个兄弟姐妹的,来这是作甚么。
“烟儿……”来人一身水蓝色长衣,长身玉立,美目温柔含泪,伸手相扶。看这样子,大概是风轻烟的父亲。
于是风轻烟屈膝行了一礼,同时微微启齿:“父亲。”
这里的礼节与古装电视里看到的类似,女子屈膝,男子弯腰拱手,不过女子比男子地位更为尊贵。
皇贵妃上下看了风轻烟几番,伸手拭泪:“烟儿终于好了,还成了储君,为父此生无憾了……”
风轻烟垂眸敛去眼中的异样。她可不是当初那个风轻烟,当初的风轻烟没能掐掉不该生出的小芽,把自己给整儿没了。心里唏嘘同情几番。
皇贵妃拉着风轻烟闲话家常几番,便走了。风轻烟起身相送,思索着刚刚的闲话,发现自己似乎竟然跟那二姐一兄一弟都关系不坏。
也不知道内里到底如何。
“公主,这芙蓉糕您今天吃三块了,不能再吃了。”
“……”
“公主……”随着宫女惊呼一声,风轻烟飞上高墙,抬着一盘芙蓉模样的糕点继续吧唧吧唧。
忽然一个少年身如玉树,面如冠玉走过,风轻烟想到今日宫中有宴会,陛下以她需要学习规矩为由,对外称她大病未愈不让她去。
风轻烟想起一段文字,不由吟咏:“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风流倜傥的少年,该惹多少女子芳心相许?
那少年听到吟诵,转头循声看去,同时凝气成水,化形为针,朝声源处掷去,风轻烟身子一晃,堪堪躲过,差点去见识见识前世没能去见的地府。
少年看清来人,一怔:“三姊……”
风轻烟默了半晌,恍然,话到一半又迷糊:“……啊,你是我弟啊,就是那个……那谁……”
少年作揖一礼:“二公子,风长歌。”
风轻烟:“哦……风长歌。”
风长歌敛容:“三姊称孤二弟即可。”
风轻烟差点脱口而出抱歉,幸而压下了冲动:“二弟。”
风长歌看了看风轻烟手上的糕点:“糕点一盘吃三块即可,三姊吃多了些。”
风轻烟不由疑惑:“二弟怎么知道孤吃多了?”
风长歌:“芙蓉糕摆盘向来是一盘十个,三姊盘中只有六个。”
“……”风轻烟蹙眉做为难状。“可吾忍不住就是想多吃。”
风长歌歪头,做不解状:“可是糕点不够多?三姊如何只盯着一盘想多吃?”
“……”风轻烟无言了,尝试扯开话题。“二弟这是去哪里?”
“酒至半酣,出来走走。”
风轻烟做苦恼状,突然也好想去参加宴会,这里无聊死了,没有网络信号还没人陪她玩儿。宴会有美酒有美食有美人跳舞(不管美人是男是女),还或许能聊天能玩儿。
风长歌看着自己如烟轻柔的三姊这副模样,不由想要关怀一二:“三姊这是苦恼什么?”
风轻烟如实道:“吾也想去宴会。”
风长歌:“宴会有什么好玩的?无非坐在那看些人无聊的扭来扭去,聊些无聊的长短。再打打官腔客套几句,再阿谀奉承几个时辰……”
风轻烟:“……还真没什么好玩的。”
风长歌:“姊姊安心养病吧,没事可以多吃点,看看书,打打猎,赏赏歌舞,喂喂鱼……”
风长歌大概说了有二十秒,还没说完,风轻烟心里的郁闷散去了很多,忍不住打断他:“知道了,快回去吧,去晚了陛下该担心了。”
风长歌一想也是,于是告辞后拔腿走了:“吾先走了。”
夜晚,风轻烟无聊了一下,决定去藏书室看看书,宫女掏出夜明珠,点了十几盏灯,一时屋内还算亮堂,她抽出一本《道》,看了起来。
“当今天下,男子修为,学识之能皆弱于女子,是故女尊男卑……哗,原来男的修炼能力和学习能力都不如女的啊。”
这种情况下,那男的天生力气比女的大又能怎么样呢。难怪女尊男卑。风轻烟啧啧几声。
“咚。”肉体坠地之声响起,风轻烟一愣,转头去看,一男子一身黑衣笼罩还戴着黑色纱笠,正面朝着地面倒在地上。
这种救人戏码,什么时候轮到她苏……不,风轻烟了?
风轻烟走过去,伸手搭脉,感到脉搏微弱吓了她一跳,伸手摇晃男子:“喂你别死啊,醒醒,别吓我……”
“……”男子内心不知是何感受。这么摇晃除了加速死亡还能做什么?
幸而风轻烟迅速冷静下来,抽出一本书名为医法,看了起来,不一会看到了一个法术,学了几下确认可以了,对男子施了法。
地上男子低咳几声,坐起来扶住随着动作将掉的纱笠,戴好,若无事一般站起来。
风轻烟低头,男子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自己遗留地上的血迹。
风轻烟抬眼,直直看着男子:“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男子疑问开口,声音如同从黑暗深渊爬出来一般,阴狠乖戾,邪魅诱人:“刚刚你不是救了我?”
风轻烟颇不自在:“……刚刚给你施了个提神补元术。”顾名思义就是补补元气,提提神的法术。
“……”男子猛地朝风轻烟扑过去,风轻烟不明白在这个朝代为什么还有男的会扑倒女的。血轻染按着风轻烟倒在地上。隔着黑色的轻纱说着狠厉威胁的话语。“不想死就救我,再送我出去。”
“哦。”风轻烟一向是个乖乖女。这眼看自己法术不精,只能暂时顺着。
“……”血轻染暂时松开了风轻烟。后者爬起来呆了一会,看到他射出来逐渐不耐狠戾的目光冒出冷汗,拿起匕首在手上划了一道。
“来人啊孤受伤了,取纱布和药来孤自己包扎!”
血轻染被这番操作弄得一怔。
纱布和药取来,宫女来了又走没有看到当时在梁上的血轻染,还处于他攻击威胁范围的风轻烟不敢吱声,上前去脱他衣服。
血轻染退后几步,离开风轻烟的魔爪:“你干什么?”
“给你包扎啊。不脱衣服怎么包。”
血轻染纱笠一转,四处一看,指着一处屏风道:“过去,我自己来。”
风轻烟感觉自己成了色魔流氓,但不敢辩驳,默默走去了屏风后:“哦。”
风轻烟一边走一边回想:《道》上说,人是否破身,取扶树之叶的汁液在身上一滴就知道了,如果未经人事,汁液会变红,反之仍然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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