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外,背着身正抬头欣赏殿外架上紫藤的修长人影转过身来,青衫白袍,墨发如玉,星目含笑:
“好啊,你这老滑头,难怪我每一次进皇宫,众人都冷着脸,没有半分热情,原来是被你调教的。”
“哎哟我的王爷,您可错怪老奴了,奴婢就算有一万个胆,也不敢怠慢王爷啊。”福海白白胖胖的脸上笑得绚烂,脚上还不忘记又向旁边踹了一脚。
小太监机灵地早早停住了身子,福海一脚踹空,身子踉跄了一下,作势跪倒在地:“奴婢给王爷请安。”
那小太监也在后面赶紧跪下。
天瓶道长哈哈大笑,扔了一个血珀串珠给小太监。“扶着你爷爷起来,修玄之人,可受不起福公公如此大礼。”
小太监捏起扔到身上的血珀,一时不知所措,呆呆地跪着不知道起身。
福海早已经利落地自己起了身,敏捷的动作和胖胖的身形完全不配。
近前一步,满脸掐笑,“王爷莫怪,这小岳子是上个月刚刚拔来殿前伺候,没有见过王爷。”
“贫道两月没回皇宫,我看连你也快不认识我了吧?”
天瓶道长毫不在意,手中的墨玉拂尘柄啪一下敲到了福海肩膀上。
福海一下子被打得眉开眼笑,浑身舒坦。
“哪能呢,别人不记得,王爷你怎么敢不记得,这些年,老奴得王爷多少关照啊。”
“得了,圣上安否?”
“安,安,先前病了两个多月,王爷上次送来的关外鹿茸和千年山参,吃着受用得很。这几日身体安好,正念叨王爷呢。”
“带我见进吧。”
福海不理会还呆呆跪坐着的小岳子,亲自给天瓶道长在前面引路。
“王爷见过太妃了?”
“你这老东西,我一下山,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还用得着假惺惺来问我?”
福海仍就扬着笑脸,并不觉得尴尬。
靖帝暗中监视着各个王府,大家心知肚明。
“太妃咳疾又犯了,宫中太医小心伺候,但总是需要一段时日的调理。王爷不用太过担心。”
“我看还好,前些日子我托人带了些枇杷蜜露进来,她喝着很是受用,今日过去请安时,看她已经大好了。”
“是吗?这是王爷从哪里寻得的宝物?”福海不禁停下了脚步。
老太妃咳疾多年,宫中太医一直小心,药石不断,王爷也费尽心思,满天下寻找珍贵好药,便却是时好时续,总是没有断根的时候。
“这个,是我新近偶遇一位神医,他用秘方所制,药效神奇,且又香甜好喝,比那宫中太医开的苦药好多了。”
“哎哟哟,王爷真不愧是这大靖第一大财神爷,这天下就没有什么好东西是您弄不来的。”福海满脸羡慕。
“福公公,你足疾和胃痛毛病,现在可有好转?”
“蒙王爷牵挂,老奴这是老毛病了,年轻时落下的病根,饥一顿饱一顿过来,好不了了。”
年轻时,跟随着并不得宠的四皇子,福海确实是吃了不少苦,现在四皇子成了靖帝,福海也算是苦尽甘来,成了大内总管。
不过,年轻时落下的毛病却没有因为日子好过就好了,时时折磨,算是提醒着他居安思危吧。
“那位神医也制有治疗你这毛病的药丸,还有些伤寒、眼疾等药丸,我连同枇杷露,都给你备下了一些,已经让刘成着人送到你外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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