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枇杷蜜露,我前日制成的,道长喜欢,便带去两罐,山上风大寒凉,若有咳喘难宁之时,可取一小勺慢慢含咽。”
云儿拿了两小罐过来。
天瓶道长好奇心大起,随即将其中一瓶打开来,反复观看闻味,又用小勺拈了一点含在口中,频频点头。
“从来只听见医病的药需要煎煮熬汤,喝起来苦涩难咽,先生这药,但似蜜糖,虽有药性,但甜香扑鼻。”
“道长所说正是,这枇杷蜜露,正是用了蜂蜜和川贝枇杷叶等一同熬制而成,慢慢含咽,清咽润肺。”
天瓶道长反复把玩着药罐,爱不释手:“我看先生用药,确实与众不同。就说此物,携带方便不说,又能消除入口的苦楚,何不多制一些,推而广之,既可方便病人,又是一条生财之道?”
唐缨心念一动,这倒是她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天瓶道长说得对,草药难喝,熬制、携带不便,要是能够改良一下,将一部分制成药丸,药饮、药片、冲剂之类便于携带的,岂不是大大方便了病人?
最重要的,她要寻找阿娘,要办大事,身上必须要有足够的钱。
开个制药坊,倒是个不错的路子。
西药没有条件制,空间里面倒是取之不尽,但过于超前,恐怕一个不慎,倒是会被人误会,认为是邪门妖术。
但中成药,却完全可以尝试一下。
清溪地处高海拔,正常年景下,常年湿润,山上草药数量极多,只要发动老百姓上山挖药材,大部分的原材料就解决了。
“阿弟,这几日受累了?”
正在准备和天瓶道长再探讨一下制药问题时,院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
接着,便是杨东山高高的身影晃了进来。
这几日杨家父子过来了几次,看到的,都是药坊内人满为患的情形,知道她忙,便没有打扰。
今日伙计来报需要进购的药材,问起来,知道今日清闲了些,便备了酒菜,让杨东山过来,请了唐缨等过去柳园吃饭。
一进门,便看见了天瓶道长,杨东山惊喜地喊了一声:“道长!”
那天瓶道长笑吟吟地看着杨东山,还未等他行礼,便道:“杨居士,贫道现在道号:天瓶。”
自这一月来,天瓶道长每新见一个人,便向人宣传一遍他新得的道号。
“天瓶?”杨东山也是一脸茫然。
云儿和星儿抿着嘴暗暗好笑。
唐缨不动声色地盯着天瓶道长,心中暗忖:这道长,每次在她面前,都抢着向人介绍他的新道号,很明显是为了掩饰身份。
如此看来,杨东山应该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看来,这杨家父子和道长交情不浅。
他的身份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刻意隐瞒罢了。
那至少说明,他的真实身份,隐不隐,其实了没甚么紧要的,外人面前隐藏一下,怕主要是为了省些麻烦。
如此,要想悄悄打听一下他的真实身份,倒也不难。
既然想好了要在清溪镇呆一段时日,她就不能不有所警觉,消除一切不安全的隐患。
天瓶道长看着和杨东山并不客套,却笑吟吟地看向唐缨:“当日在山上,先生说要到清溪镇访一杨姓友人,又说不常外出行走,恐我不认识,没想到,先生的友人却是杨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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