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种情况,仙友但说无妨,我等一定照作。”天瓶大喜过望,语气也不觉微微发颤。
“首先一点,病人如若交于我治,诸位便要完完全全信任于我,不得干预我的治疗方案,只由我一人处置,治疗时,连陆师傅也不能进入病房。”
“医家各自有秘术,只要有利于病症,先生不愿外传,老朽定不会私自窥探。”陆师傅一辈子悬壶济世,自然懂得规矩。
“这第二点,我施之以术之后,病人血管内狭堵的情况可解,时发心灶绞痛的症状也可全消,但今后要终身服用我特制之药”
“终身服药?”天瓶道长与陆师傅同时怔了一下。
“对,此药对于病人自身并无任何不利,只是抑制血块再度凝结,防止病症再度发作。所以我说,你们要完完全全信任于我。”
“敢问仙友,那煜儿此后,是不是需得您一直跟随左右医治?”天瓶道长问道。
如果有这样一位相貌、才情、医术皆长于常人的人跟随,他倒觉得是一大幸事。
“不必,这个药我每次会配足一年的量,以后每年,我会回来清溪山一次,届时会来观内将下一年的药配齐,同时,也可随诊一下病人的症状。”
族人尸骨在此,她和阿九早有约定,每年要回清溪山四十八柳坡祭扫族人,正好可以来为成煜配药。
“如此,甚好!”天瓶道长似乎有些许遗憾,不过,听说每年可以在观内一聚,又觉得欣喜。
“如此,是不是听从一下病人的意见?”唐缨见两人无异议,便提议。
“对对。”天瓶道长连连点头,带着唐缨过去成煜房中。
旁边的星儿听得一头雾水,娘子什么竟然成了治病的先生了?还要治陆医师都治不了之症?
但她又不敢出声询问,只得满怀狐疑地跟着娘子而去。
这三天,她和云儿一直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害怕,惊惧,狐疑,当中夹杂着莫名的兴奋。
成煜从小自带弱症,受了多年病痛折磨,心里早就明白自己天寿不长,本来早已灰心,没想到此时竟然峰回路转,有机会可以脱离病痛,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应允。
“先生尽管放手去治,成煜本就是日薄西山,人命危浅,不过是拖延时日而已,早已漠视生死,今若得先生救助,实乃煜三生有幸。”
刚才心痛难挨,被唐缨在舌下放入两片小小物什,不一会就疼痛全消,他心里已经对面前的年轻先生百般信任。
怕唐缨心有顾忌,还郑重说道:“今日陆师傅和十四叔俱在,煜在此言明,如若天命难违,与这位先生无关。”
说着,并起三指,就要挣扎着跪在榻上立誓。
唐缨连忙拦住他,只要他配合同意,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微创手术,并不会危及性命。
“不敢妄称先生,成小郎君,在下唐英。”
“唐兄。”成煜也是机敏善变,顺势一声唐兄,便将两人拉得够近。
按照唐缨的计划,她今日要先做一下准备,明日清晨,便动手为成煜治病。
心脏支架手术并不难,她在实习时做过好几例,只是要有些准备,一些仪器需要用到,得避开外人,免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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