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牧云微微一顿，面露难色，好似有什么苦衷似得。

金蝉子急了：“大仙可是有话不便说？”

“倒非不便，只是怕话一出口，误了你的修行。”

“额？”

金蝉子楞了，误了我的修行？刚才大仙还点化与我，助我破去执念，如此道德真修，怎么会说出误我修行的话儿？

金蝉子双手合十，恭敬的说道：“小僧自知资质愚钝，然向佛之心坚定。大仙之前一席话让小僧茅塞顿开，犹如醍醐灌顶。小僧相信大仙之语定是字字珠玑，如何会误了小僧的修行？”

金蝉子说的诚恳，牧云笑的开心。

钩了！

牧云又故作困难，思虑半天，道：“安知世间法，不是梦中仙。小和尚，我知你是个慈悲的人，应是见世人愚昧，想度化世人，才意欲前往灵山，求取真经。可你想过没有，若你连自己都度不了，又如何度的了人？”

“还有！”

不等金蝉子答话，牧云又道：“那西方妙法也只是个传说，未必能度的了世人心中执念。你连西方教经书何意都不知，便舍命前去，若是一场空，岂不是白白误了青春？”

“啊！”

金蝉子惊呼一声，他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

是啊，万一去了一场空，求来的经文没有用处，不是白去了吗？

想到这里，金蝉子急忙躬身道：“请大仙赐教，敢问大仙可曾见过灵山妙法？可否与小僧说说其中真谛？”

“这个……”

别说牧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金蝉子。

牧云叹了口气，道：“虽然本座也曾和大雷音寺有过几分交情，可对西方教妙法却也不便妄自评判。可我作为两界山的主人，却知一个道理。”

“是何道理？”金蝉子追问。

“远水解不了近渴，若要度化世人，需先度化自身。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又如何搭救他人？我牧云寨亦有道德真言、练气仙法。诵读真言，可明人心智；修习仙法，能强人体魄。两全其美，何不快哉？”

牧云的声音带着蛊惑：“小和尚，你是第一个出现在牧云寨的凡人，说明与我有缘。若你想留在此地阅遍道德真言、修行绝世仙法，我亦不会小气。即便将来你修行大成，有了足够的自保实力，想要再去灵山，我也不会拦你。”

就像一个天掉下来的大馅饼，直接把金蝉子砸的七荤八素。

在金蝉子眼中，牧云显然已经变成广撒仙缘的仙人！

听听！可以随便观阅神武道场的道德真言，还能修习仙法。不光不要回报，还允许我修成之后再去灵山。

金蝉子不禁幻想：等我修成腾云驾雾的本事，从这里到大雷音寺，还不是一顿饭的功夫？到时候小僧带着经文再归东土，有了仙法，传起经文来，还能更让世人信服。

金蝉子心动了！

牧云也不急着催促金蝉子下定决心，道：“小和尚，你且细细寻思，好好衡量。等你做出决定，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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