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敛看着健壮的服务员开酒,喷洒出来的酒水溅得到处都是,男服务员敞开的领口锁骨处还沾上了一滴,惹着施敛媚笑,抛了个媚眼过去。
白默抬起手背挡了一下,将溅到她这边的液体挡开,落在她手背上,还没被她擦去,那只手被人握住。
白默视线里出现一个剃着圆寸的男人,黑色衬衫贴身,勾勒出鼓鼓囊囊的肌肉。
“小姐姐,我给你擦,”男人手里拿着纸巾,还没来得及擦那只手就抽走了。
施敛轻哼一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小白白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她喜欢唐钧那种病恹恹的。
自从白默遭遇了那件事之后,唐钧肉眼看着消瘦下去,那脸白的,她死了三天都不会那么白。
白默将酒杯放在坚硬的大理石桌面,“我去洗手。”
施敛挥挥手,看着站在旁边脸色青黑的男人,勾勾食指,“我说啊,你这个眼神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了?没看见她心情不好而且不喜欢你这卦的?”
“妈的……”
白默站在卫生间镜子前,耳边是隔间传出来的或愉悦或痛苦的呻吟,她将从唐钧口袋里摸出来的烟点燃,放在唇边咬着。
发了一会呆,里边的人终于办完事出来了。
只是这个人出乎白默的意料,她微微偏头,嗅到石楠花的味道,也看见了边扣扣子边往外走的男人。
“哎嘿,你怎么在这?”顾今柏骂了一句,将身后缠上来的女人拨到一边,“滚滚滚,老子看见你就烦。”
女人都要哭了,“顾少。”
“滚!没听见?!”顾今柏恶狠狠的瞪过去,“钱我之后打到你卡上。”
白默洗完了手,呆也发不下去了,打算扭头就走。
“操,”顾今柏跟上去,“你怎么在这?你来这里喝酒?”
白默和他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对方和她好像很熟悉,女人脚步不停,回头看过去,将站在原地的女人眼底的神色看了个清楚,她对这个男人的感官降到了嫌恶的程度,冷漠道:“不关你的事,你管好你女人,别让她给我造成麻烦。”
“嗐,”顾今柏摆摆手,“她干嘛找你麻烦?你是我的谁?”
男人一条手臂往她肩膀上搭,被躲开了,“哎,不是,我说你什么毛病,脾气越来越差了。”
白默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还是用的细高跟。
“操操操!”顾今柏捂着脚背,“你他妈有病?!”
施敛看见两人招手,朝着顾今柏眨了眨眼,“哎呦呦,顾少,好久不见了。”
“阴阳怪气,滚,”顾今柏莫名其妙被踩了一脚,脾气差得很,一连喝了好几杯酒,“她是不是被抛弃了?吃了炸药一样。”
施敛但笑不语,然后给他倒满一杯酒,“顾少,您继续喝。”
喝个鬼哦。
白默抢了他手里的杯子,瞪了一眼之后气冲冲的离开。
“我去……这还是我认识的人?她真的是白默?你确定没有被谁附身?”
那么幼稚的事情白默可不会做,但她就是做了。
嗯……就很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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