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难得没有说工作上的事情,唐钧白着脸,一直沉默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白默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肃穆庄严,“带束花吧?”
唐钧这才偏头看她,声音沙哑,“姐姐。”
去那里的只有白默和唐钧,白默顾着开车没去看他,只听那声音觉得男孩有些可怜。
但是不知道当事人有没有觉得自己可怜。
两人将车停在路边,买了一大束白菊花。
等两人到追悼会现场,来宾有不少人,只可惜唐海延做了一辈子的枭雄,最后连给他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
白默和唐钧神情肃穆,被接引入会堂瞻仰易容,李特助看着唐钧,希望他能多待一会,但是唐钧盯着冰棺里唐海延苍白中带着一点青色的脸看了好一会,最后猛地转身想要逃离这里。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陌生人?还是亲生儿子?
白默适时将他拉住,拽到一边,“别意气用事。”
她将人交给李特助,“他的身份我们之前商量好了的,有人问的时候你就那样解释。”
“好,”李特助低声应道。
不知道为什么,灵堂之内突然传出女人的哭声,又尖又细,让原本就杂乱的情绪变得更加躁。
“那是谁?”唐钧看着角落里的女人,眼中像是淬了毒。
李特助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想一个孩子解释对方是他亲生父亲的情人。
唐钧似乎也没有想要得到回答,收回视线,刚刚的情绪外露似乎是李特助的错觉。
李特助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前来的宾客有序的从前门进来,然后出去。
有人注意到了唐钧,有人却没有。
李秋华穿着一身黑衣,垮着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来砸场子的,但是他默不作声地在棺材面前站了很久,逝者已逝,渐渐地和当初的伙伴生离死别。
他双手紧紧握着拳,突然抬头眨了眨眼睛,看向李特助问道:“海延膝下没有孩子,谁来给他扬幡安排好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让我儿子来吧。”
李秋华朝着身后的年轻人招招手,一双眼睛浑浊苍老,“怎么样?”
李特助坚定缓慢的摇头,“李董,董事长生前的时候,就已经将他的身后事安排好了。”
唐钧猛地看向他。
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李特助拉着唐钧的手,“这是董事长之前一直资助的孩子,孩子知道感恩,想要亲自送董事长一程。”
李秋华盯着唐钧看了好一会,当然看见了他脸上的惊讶,又看看李特助,声音低沉,“好,你安排好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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