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和唐海延有血缘关系的有两个。
白默看重的那一个没有在里面,但是不出所料,唐钧果然是其中一个,另一个是一位拳击教练。
白默并不是歧视拳击教练,但是她今天见到的这位教练是真的不适合在商场上混,言语间能看出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上来对着白默就是一顿无脑吹,然后开始炫耀自己的肌肉。
称呼是油腻的美女,说话时眼睛时不时往白默身上瞟,她也是强忍着不适结束谈话。
唐海延也算是一个枭雄,怎么亲生儿子是这样的?
施敛凑过来,白默直接把手机递给她。
“啧啧啧,白小姐好像不是很喜欢肌肉男啊,看来这位小鲜肉还是挺幸运的,”施敛说的是唐钧,话里话外是幸灾乐祸。
按白默对唐钧的评价,如果不是这位教练,白默可能真的不会选唐钧。
如她所说,危险。
是个人都不喜欢放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虽然不知道白默的直觉来源,但是施敛对她这位好姐妹十分相信。
她刚说完,白默的电话就响了。
是唐海延的助理,那边说了几句,白默认认真真听了,应两声,然后挂了电话把手机按灭。
“怎么?”
“他们那边已经知情了,意思是,让我选择唐钧。”
对于唐海延来说,继承人不要太容易掌控的,尤其是在现在公司全局全然由一个外人把控的时候。
虽然唐海延给他的继承人留下了一些听话的人,但是那并不代表他想要的是一个没有成长潜力的家伙。
显然,这位教练先生并不符合唐老爷子的要求。
退而求其次,他只能选择唐钧,虽然在临死之前找到了继承人,但是现在他心情不是很好。
因为……白默为什么之前不和他说早就找到了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等到合同签了才说,他还以为白默是有让他做试管婴儿的打算,想想女人最好的年纪将会守着他儿子度过,他才付十亿的!
这个坐地起价起得好啊,这年头消息虽然金贵,但是也没有金贵到值九亿吧?
唐海延生气归生气,心里却想,连他都没能查到的东西白默能查到,看来是真的有些手段,脑子里想了很多,脸部却僵硬得让人看不出任何东西。
外边有人来拜访,他只能面部僵硬的听着,像是一个痴傻的老头子,旁边小巧的护士给他擦流出来的口水,脸上虽然温柔,眼中却难免有些嫌弃。
公寓那边,施敛听了白默的话,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道:“看来你的老板不是很信任你啊。”
白默一手支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柔柔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目养神,意味不明的嗯一声。
这红酒后劲有些大,白皙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身子软软的贴着沙发,“现在还只是唐海延的一厢情愿,他亲生儿子未必就想当这个继承人。”
白默站起来,将一旁的文件收拾一下,“唐钧签约的影视公司叫什么来着?”
“乘麟?”施敛看她是真的有些醉了,“你酒量什么时候那么差了?一杯倒?”
“你可以喝喝看,应该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白默抓了抓半湿的头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茫然问:“乘麟是哪个公司?”
乘麟影业,国内影视业巨头,在国际上也是相当出名,集经济艺人,剧本开发,影剧投资制作,海外宣传作为一体,据说公司上下艺人从一线大腕到十八线占据了内娱的半边天。
现在唐钧还和乘麟有约呢,解约倒是不麻烦,赔违约金就行,偌大一个棠华还不至于支付不起上百万的违约金,但是这件事还是要唐钧同意才行。
施敛指腹在她的头皮上按压着,力道合适,嘴上念叨:“你应该早点吹干头发,要是我睡着了,你醉成这样,肯定就这样倒床上了,等明天一早,你有个头疼脑热的早餐都没人给我买了。”
吹风机在白默耳边呼呼的,身后的女人说什么她都没听见。
等头发吹干,施敛把白默扶上床,看人闭上眼睛,走到外面,看见醒酒器里面的红色液体,嗅了嗅,“后劲真的那么大?”
次日,白默扶着脑袋坐起来,回想自己之前做了些什么,她的酒品很好的,喝醉之后安安静静的,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该记得的也都记得,但是施敛不一样。
白默站在乱糟糟的客厅里,沉默了。
成衣,布头,或者是随处可见的一个袖子,一条裤腿,像是来了贼,她下意识看向醒酒器,空了。
昨天白默只喝了一杯,剩下的是她喝的那些的四五倍,施敛全部喝完了。
重点是两人酒量差不多。
片刻之后,白默在卫生间找到了赤身裸体的施敛,浴缸里面没有水,女人瘫在里面像是一条生气全无的死鱼。
白默好看的眉挑了挑,拿了一条浴巾将人盖住,然后拍拍女人的脸把人拍醒,“在我收拾好之前,希望你能穿好衣服规规矩矩地坐到沙发上,跟我解释一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施敛睡眼惺忪,看到白默,脑子里面的瞌睡虫争先恐后往外跑没影了,她瞪着眼睛问:“我去!发生了什么?”
白默淡定刷牙洗脸,看了看时间,还能下去公园跑一圈,回来的时候带了两个人的早餐,乘电梯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门前等着。
穿着米白色的运动套装,身高腿长,容貌也是很英俊,大概也是和她一样下去晨跑的。
见她过来,男人往旁边靠了靠,等进了电梯,还很有绅士风度的询问白默要按的楼层。
白默应了声,看着那骨节分明的食指按下楼层按键,“谢谢。”
付申笑了笑,“举手之劳。”
白默比男人先下,出电梯之前朝着他点头再次道谢,对于这么个小插曲并不是很在意,毕竟现在的社会相视一笑的陌生人大多仅仅止步于陌生人。
施敛惴惴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她根本就没睡多长时间,黑圆圈很重,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会消失了。
但是现在不是思考那个的时候,而是该思考……她要打多少工才能还了昨天喝酒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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