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定捡回了一条命,但他肯定以后绝对不会敢一个人出来逛了。
特别是这个特殊的时期。
距离自己的父亲成为直隶总督兼任北洋大臣,只有一步之遥这个时期。
吴本娴见袁克定伤得如此严重,立刻就要去写信告知其父此事儿。
袁克定立刻阻拦了下来。
吴本娴不解,生气的问道:“别人都已经把你打成这样了,你为何不让我写信告诉父亲?若是父亲得知此事,肯定会帮你出头的。”
袁克定无奈的回复道:“此事不能够告诉父亲。”
吴本娴愣住了。
“你说你不要养猪?”
袁克定皱着眉头开口道:“我是说,这事儿不能说。”
吴本娴又愣住了。
“你说用剪子喂猪?”
袁克定本来被打了一顿心情就不好,还遇到这么个耳聋的女人,袁克定干脆就不理她了。
吴本娴见自己的丈夫有些生气,便找来纸笔,说道:“我现在是越来越耳背了,你还是把你想说的话写在纸上吧!”
袁克定见状,也只能够如此了。
前些年,自己的这位妻子还能够勉强听得见。
现在真的快要成为了聋子。
而自己竟然要和一个聋子过一辈子,袁克定有些难受,可也没有办法。
自己的老丈人是湖南巡抚,这身份摆在这里,他的女儿自己就必须得重视。
袁克定在纸上写下,此事不能够告诉别人。
吴本娴不解的问道:“为何不能够告诉外人?”
袁可定又打算说话的时候,才想起自家妻子听不见,又写了一句。
我现在是朝廷官员,若是被人知晓我被人打成这样,我这面子往哪儿放。
吴本娴有些生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死要面子。”
袁克定并没有再纠结此事,他现在要想出是谁打的自己,然后再要他好看。
可无论袁克定怎么想,他都想不出来,究竟是和自己起了恩怨。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何崇楼这边每天的演出安排也排得满满的。
现在京城还能够挣钱的戏园子本就没有几个,大多数都是亏着本在维持自己戏班能够正常运转下去。
何崇楼是属于能够挣钱的几个戏园子之一,也让不少人眼红。
可眼红又能够如何,这园子是贝勒爷护着的。
若是你有本事,就把贝勒爷吸引到你的园子里边去,照顾你的生意。
这天,杨小秋正在擦拭着桌子,从大门口走进来了两个男人,一老一少。
杨小秋认识其中一个人,也就是那老的。
刘记裁缝铺的老板刘一手,杨小秋只是认得,并不清楚这位刘老板的名字。
跟在这位刘老板身后的青年,穿着一件灰白的长衫,看起来非常的年轻,也非常的有书卷气息。
杨小秋隐约知道他是谁了,所以瞬间对此人产生了敌意。
刘宏远进门便看见了杨小秋,最笑皮不笑的,对着杨小秋作揖道:“许久未见了,杨小老板近来可好?”
杨小老板?
杨小秋觉得有些可笑,表面功夫却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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