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佳抱着胳膊,打量吕长乐,眼中透着思量:“奇怪,前不久你还手无缚鸡之力,这才多久?我居然拉不动你!”
以她已然七品武夫的膂力,单纯以蛮力居然无法撼动吕长乐,实在古怪。
吕长乐如今力挽六百石强弓不在话下,注入列兵血清之后,体魄更是超人一等,应佳又非是以蛮力见长,自然拉不动他。
应佳突然凑近了,在吕长乐的脸上扯来扯去,道:“你到底是不是吕长乐,我真怀疑你是山精妖怪变的人样!”
吕长乐挠了挠脸颊,笑道:“实不相瞒,这次有些奇遇,不仅不受那神兵火急术的后患,反而因祸得福,平白长了一身的力气。”
“难怪……”
应佳恍然,突然原地思量起来:“能够延续生机,增益力气,莫非是朱果?不对不对,朱果我家有,哪有这般神效……龙王草?雪莲?也不对,我娘的药王谷中,什么样的天地奇花异草没有?到底是什么呢?我得回去问我娘……”
她便自说自话地出门去了。
……
次日。
吕长乐换了身常服,一早的来到官学,给流外小吏塞了一钱银子,换来了一句消息,杨异今天有课,此刻就在春乙堂中。
来到春乙堂,吕长乐站在门外悄悄打量,只见杨异正讲着四门经义的一小段,堂下的学生听得聚精会神。
杨异讲到要处,突然目光扫到一个身影,站在门外,他瞳孔微缩,脸上漾起一丝慌乱,即刻镇定下来,继续讲经义。
吕长乐也不急,只等到杨异讲完之后,他才鼓掌,立刻吸引了所有学生的目光。
“你是何人,安敢打断直讲?”一个学生出言厉斥,说着便要上前推搡。
吕长乐反手一个擒拿,拿住学生的后颈,学生被拿住之后,浑身无力,被吕长乐随手扔到一边。
学生们眼见吕长乐举止粗蛮无礼,一时激愤。
杨异扬手止住喧哗,看着吕长乐,道:“这位小郎君,此间虽不比朝堂,到底是讲经说文的地方,你先出去,有什么事我们一会儿再说。”
吕长乐笑了一下,道:“我等你下课。”
杨异见吕长乐走到远处,收敛心神,继续给学生讲经义,匆匆讲完,连经书也忘了带走,匆匆朝外赶去。
此时,吕长乐靠在一棵大树上,杨异见到之后,警觉的左右看了眼,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我找个地方与你解释。”
吕长乐偏了一下头,道:“好啊,地方你选。”
“跟我来。”
杨异在前匆匆走,吕长乐随后慢慢跟着,一前一后出了官学。
杨异越走越急,他心里很是焦虑,那些孩子的死,是他心中最大的魔症。
事实上,连日来,他都倍感自责,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是听差办事而已,谁能想到那些孩子中,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还找到了他。
怎么办?杨异完全不知如何处理,只能边走边想办法。
此时,也只能把吕长乐引向偏远的地方,然后顺手解决掉,免得神兵火急秘术的事情、以及神墓的事情传扬开去。
不知不觉间,杨异把吕长乐带到了御道,朱雀大街上,阔一百五十米的朱雀大街,是长安城最笔直宽阔的主道,这时间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
吕长乐看着杨异的背影,霍然间,拳头一紧。
“杨异,杨直讲!”杨异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洞喝,他应声回头。
只见一个拳头,照着面门轰来。
杨异惨叫一声,身躯如同炮弹一般,笔直地跃起,在朱雀大街飞跃了数百米的距离,鲜血喷涌。
朱雀大街上,所有百姓同时驻足,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杨异,再看向吕长乐。
杨异哆哆嗦嗦,又重新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向吕长乐。
吕长乐不顾众人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喃喃道:“不该啊,这一拳居然没把他打死?”
杨异鲜血从嘴角流下,他一步一步来到吕长乐面前,咳嗽道:“这一拳,我不跟你计较,你我两清了。”
吕长乐淡淡道:“这一拳没打死你,我很遗憾,但又不遗憾,你不该死在我手上,那样太便宜你了,那些小孩子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他偏头看向杨异,眼神冷漠道:“我在等老伍,你又在等谁呢?”
说完,吕长乐转身便走。
杨异一时不解,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
此时,百姓们对着吕长乐指指点点:“此人是谁?竟敢当街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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