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祖母忽然破天荒地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今天就是她的生日,我猜,她可能是觉得自己再这样胡闹下去,会惹我生气吧。
虽然心里清楚,但我还是开玩笑跟她说,‘您生日不是6月9号吗?可不是今天啊。’”
“话虽如此,到了傍晚之时,我还是带上了妻子,前往了祖母的家中。”
“在只有三个人的生辰宴上,从来不喝酒的祖母今天忽然喝了好多,还流着眼泪抱着我说了一大通奇怪的话,整得就要跟我生离死别似的。”
“只不过现在回头再去想想,我突然发觉,跟她老人家一番交谈下来,却根本就不像是她要对我吩咐什么临终遗言…”
“反倒像是她在询问我,‘小言啊,你还有什么未了的遗愿没有完成啊?抓紧完成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
…………
“啪!”
楚良合上了日记本,望着封皮上猩红的手掌印,心里面生出两个疑惑。
首先,无论怎么看,它都像是民国时期才会使用的那种记账本,死者怎么会想到用这玩意来写日记呢?
其次,为何书封上会有着一个如此骇人的大红手掌印?看样子,这掌印的年代应该也是非常久远了。
思考着,他起身走到阳台边,习惯性地点上了一根香烟。
紧接着,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向着耳机另一头说道:
“你确定死者的第一案发地点,就发生在我此刻所处的这间别墅内么?”
说着,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尚未干涸的血迹。
“是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三点钟。”电话那头回复道。
“再说一遍死因?”
“整个脑袋都被人切下来了,经法医鉴定…我知道这很荒谬,但事实结果的确如此。”
楚良沉声道:“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够拥有的力量。”
“对,所以总部那边才您过来的。”
“我在死者的住宅内,发现了一本疑似死者的日记,里头似乎还牵扯了一桩其它刑事案件,可第一时间到场的警方为何没有向我提供?算了,先不追究这个,我需要你先配合我再核对一次基本信息。”
楚良问道:“死者有无祖母?”
说着,他吐出了一口浓郁的烟圈。
任谁看完死者的日记,都会觉得死者祖母的存在显得十分造作而又古怪,她绝对是有问题的。
“上官绝言,男,1979年生人,身份证号码是……”电话另一头默读完死者的资料,补充道:
“死者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无父无母,毕业于工商大学。”
呼~
楚良深吸了一口气……孤儿院长大的,那也就是说,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死者祖母这个人!
死者一口一个祖母叫着的老奶奶,其实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鬼。
就在楚良以为自己靠着死者留下的日记本,已经轻松破案之际,电话那头冷不丁补充道:
“对了,在死者六岁的时候,就被他的祖母给接走了,DNA鉴定过,他们的确是具有血缘关系的。”
卧槽尼玛,你不早说……楚良呸的一下吐掉烟头,接着问道:
“那就先调查一下死者的公司,看看最近是不是失踪了一位姓张的员工,按照死者日记里的描述,她很可能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又或许根本就不存在……楚良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便有了回复:
“查到了,言海公司前段时间的确失踪了一位姓张的女士,不过就在刚刚,已经被咱们警方找到了。”
“她死了?”
“不,还活着。现在就在我办公室喝茶呢。”
楚良愣了一下,紧接着瞳孔放大起来,他吼道:“她怎么会还活着,快离那东西远点!”
电话另一头的女生显然没有想到楚良竟然会这么激动,听队长说这家伙无利不起早,行事十分严谨,但这也忒谨慎过头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她小声道:
“诶…你别大惊小怪的,进警部之前我们就已经对她进行过全方位的检查了,不存在任何异常的地方。”
“是啊,我竟然差点忘了这茬。”
楚良揉了揉太阳穴,警部的底蕴可比他想象中强大得多,否则灵异爆发的这半年里,全国上下早该乱套了。
可事实却是大家对此大都不知情,而知情的要么是警部的人,要么就是已经被灵异所杀死的普通人。
“除了死者的日记本,你在现场还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没有。”
楚良默然,他望着外边的风景,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心说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啊,在家就能看海。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忽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诶,真是奇怪了,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有钱有势,竟然到现在还没结婚。”
“谁?”
“死者啊!”
他没结婚?
“你确定自己没看错么?”
站在阳台上抽烟的楚良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凉嗖嗖的,就像是有一道目光正在偷偷注视着自己。
“我记性好的很,何况还是刚刚才看的,怎么会忘呢。”
砰!
楚良想都没想,便忽然双手撑住阳台的围栏,纵身一跃,猛地向下跳了下去……
就在楚良跳下去的同一时间。
他刚刚站着的阳台上竟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洁白浴袍的靓丽熟女。
她意识到自己袭击失败,便立刻重新回到了卧室之中,然后呆呆地站到了镜子前,用一把已然生出铁锈的手工刀在自己的脸上划拉着。
很快,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便开始血肉模糊起来,粘稠的血液顺着下巴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板上,汇聚成团。
几分钟后,她的面容开始自行修复。
地板上,凭空多了一个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人。
两人面对面站着,后者除了眼神略微有些呆滞,其他便没有什么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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