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掉头走了不到两百米,陈玉楼突然掏出枪来就冲着密林中的方向射击,嘴里大喊道:“都小心,他们要攻击了。”
随着陈玉楼开枪,张绍坤直接拔出宇野千樱的武士刀就挡在了最前边。
几支箭矢从密林中射了出来,被张绍坤轻而易举的挡下了。
陈玉楼一边开枪一边道:“绍坤兄弟好身手,你守我攻,其他兄弟戒备。”
张绍坤一个跨步来到陈玉楼身边,这里他也就剩下防守的份了,树木和灌木什么的太茂密,根本看不到敌人在哪里,他可没有陈玉楼的耳朵。
至于卸岭其他几个人,打酱油,要不是张绍坤时不时的照顾,他们酱油都不好打。
看这情况,张绍坤已经知道鹧鸪哨是怎么栽的了。
四人组,鹧鸪哨、了尘、花玲、老洋人。
花玲和老洋人不说,是鹧鸪哨的师妹、师弟,做不了主。
先说鹧鸪哨,这人心善,不想起争端,能和平解决绝不动武,这大家都知道。
说了尘,曾经是个飞天大盗,所以有飞天欻觬的外号,只是这个大盗虽然称不上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吧,但是也是只盗大户人家,轻易也不会伤人性命。不仅如此,他还心热似火,好管天下不平事,常有济世救人之心。
后来了尘入了摸金校尉张三链子的门下,他、金算盘、铁磨头都是张三链子的徒弟,三人一直是组团行动。
有一次合该他们三个人倒霉,三人看准了洛阳附近的一处古墓,于是裹粮进山,不期撞上了一场战乱,大队败兵从战场上溃退下来,败兵势大,赶着无数难民,铺天盖地般拥进山来,把金算盘师兄弟三个冲散在了山里,金算盘落了单,剩下了尘和铁磨头在一块。
了尘和铁磨头救了一伙灾民,躲入山间古墓林中。那些难民中,有个怀孕待产的妇女,在混乱中牵动胎气即将临产,谁知胎儿横生倒长,眼看临盆难产,就要一尸两命死在荒山野岭。
了尘一向心肠仁善,哪里忍心看着别人当场丧命,他看出这片古墓林里,有座坟丘封树俨然,了尘审视地脉,纵观山形,料定坟里边肯定有棺材泉,也就是地宫里有泉眼——在民间有种说法,把棺材涌烧滚了能够顺产。
于是了尘和铁磨头一商量,救人要紧,拽出旋风铲来,飞也似的挖开坟土,区区一处土坟,哪架得住两个摸金高手挖掘,顷刻间就见到了棺材盖子,谁知坟土棺板里藏有销器,二人大风大浪没少经历,阴沟里翻了船,铁磨头被机关打中罩门,当场死于非命。
了尘这才想起来,当初下山时,师傅曾千叮咛万嘱咐——“合则生、分则死”,如今果然是应了张三爷此言,倘若有金算盘在此,他最精于五行八卦各类数术,肯定能识破棺中机关,但一念之差,铸成大祸,后悔也来不及了。
之后金算盘找到了尘,听闻铁磨头已死,也是心灰意冷,俩人都绝了继续盗墓的念头,了尘更是出家当了和尚。
想想,不愿起争端的鹧鸪哨加上心善的了尘在这里遇到攻击后会怎么做?
肯定是先防守,然后鹧鸪哨和了尘再试图和这些守墓人交流。
之后别管这些守墓人是继续攻击也好,还是站出来耍手段也好,阴一把鹧鸪哨和了尘一点都不奇怪。
毕竟痋术这种诡秘的巫术好像也就献王会,甚至知道者都很少。
陈玉楼不同,对于入了他眼的人可以放低身段,也有大气魄,轻易不会生气,但是,对于普通人,对于敌人,那是心狠手辣的很。
像刚刚,张绍坤敢打赌,陈玉楼突然拔枪攻击绝对是因为陈玉楼听到了拉弦声什么,听到了声音立刻就先下手为强了,上来就是枪。
换成鹧鸪哨,绝对是能不伤人就不伤人,可能老洋人下手狠了还会受到鹧鸪哨的训斥。
说回正题,陈玉楼开了几枪后,又道:“绍坤兄弟,跟着我的速度咱们往外走,其他兄弟跟上。”
张绍坤开始打头往外走,走的不快,没走几步,一大片虫子又从密林中飞了出来。
陈玉楼脸色大变,张绍坤毫不犹豫的拿起武士刀在自己手上一划,接着一甩手。
并不是冲着虫子的方向甩的,而是冲着陈玉楼等人甩的。
虫子会飞,冲着虫子甩有个毛用,黑压压的一片虫子,即便把血都甩到虫子身上又有多大效果?甩不到虫子身上更是白搭,血落地了,还怎么阻挡空中的虫子呢?
反之甩到陈玉楼等人身上就不同了,虫子攻击必须挨到人对不对?
“谢了,绍坤兄弟,你让你的师兄弟们注意着点,我也想吃枚麒麟竭啊!”
张绍坤血一出,群虫辟易,压根不敢靠近他们一行人两三米范围内。
这就是那帮守墓人最后的手段了,群虫遮蔽张绍坤等人视线的同时也挡住了守墓人的视线,趁此机会,张绍坤等人迅速突进。
冲过虫云,群虫并没有追上来,而是朝丛林中的某个地方飞去了。
这边呢,陈玉楼开了几枪后道:“那些人暂时退去了,是去找支援去了,咱们快走!”
这一走就走到了晚上,但是没有休息,也没有亮火把,由陈玉楼在前边带路,一行人顺顺利利的撤到了雪山上。
到了这里,陈玉楼哈哈大笑几声道:“现在该想办法找鹧鸪哨兄弟了,之前咱们在明,现在咱们在暗,就看那帮人有什么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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