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内所有的能量此时都汇聚在她身上。她脑海中闪现一个妖冶的身影,霎那间气势喷薄而出,她缓缓睁开眼睛。
冷漠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那双凉薄的眼睛好像时刻都在冷眼瞪人,令人不敢与其对视。
她现在的心情很不美妙。
宋牵将该带走的东西都收进短剑中,喊醒宋母准备离开。此时宋母正在和春西一起弄了条红绳将木戒当做吊坠串起来带在上身。
宋牵想着:人家都开口让他走了,既然要走,多留几天又能改变什么呢。还不如早点离开,省得那些人又过来找他麻烦。
春西背着一个破旧的小布包,穿着她所有衣服中最新的一套——半旧藕粉粗布裙。
与宋牵和宋母的新衣服相比,春西就好像被苛刻虐待了一样。
春西也知道自己穿的不怎么样,心里一顿紧张,她害怕被嫌弃,也害怕少爷不带她走。
好在宋牵并不在意这些,收拾好一切后,宋牵一直在树下观望,等着自己师父出来。
鱼半暮可以从宋牵眼中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而宋牵毫不知情。
从清新的早晨等到烈日当空的中午,鱼半暮知道,但她就是不想出去。
她现在什么都讨厌,讨厌那对虾侣,讨厌仙界,讨厌那个人,讨厌下界,讨厌令她遭受这些的一切。
恨不得徒手捏爆全部涉事者的脑袋。
她知道不关宋牵的事,但就是想迁怒他。他凭什么得到她的好。他与她根本毫不相关。
她完全可以不救他,他会死,而她只会在漫长的修炼当中逐渐强大,千万年后又是一方尊主。
虽然可能丧失报仇的机会,但对那些人的后辈下手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这份心思,让她看着宋牵在烈日下等待,她的内心毫无波动。
栢巩先坐不住了,他顶着烈日出来,身上冒着热烟,怒气冲冲:“你这小子,没事搁这烈日下晒个什么劲?你不嫌热也不想想老夫我,你把我屋子晒得都冒烟了!你这是虐待老人知不知道?岂有此理?!”
原来是短剑处在烈日下暴晒,导致剑身滚烫,处在剑内的栢巩也连着遭罪。
宋牵连忙把剑拿到手上,一下子的烫手让他痛呼出声,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就把它放在阴凉的地方。”
他身上没有蹀躞,腰带就只是普通腰带,短剑上也没有剑璏,平时也动用不到短剑,没有将短剑贴身收着的习惯。
栢巩看他态度那么好,倒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轻哼一声:“别晒!黑不溜秋的不讨喜!”
也不知道是在说剑还是在说人。
宋牵连忙应道:“好!”
但只给短剑挪了个位置,自己没动。
栢巩看了一眼,又回去了。
旬应坐在窗口,抽着虚幻的水烟,饶有兴趣的笑着。
这种剧情,不正是那些话本里写的么?
他懂,他都懂!
烈日下,宋牵即将中暑晕倒之时,才听鱼半暮冷声道:“你是脑子发育不健全还是有心想演苦肉计?”
对于鱼半暮的埋汰宋牵并不在意,反而高兴的惊呼:“师父!”
鱼半暮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着孩子脑子真是有点不可言说的病。
“进去。”
“啊?”宋牵完全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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