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牵小小的脑袋里有着大大的疑问——

疑问一：师父都神相了怎么会死呢？

原因是在世人眼中，神相应是与天同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世间万物再无阻拦。

疑问二：师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这钱真的好多好多，一百个口袋都装不完的多。

原因是宋牵迄今为止第一次见到红莲币，就算只有一枚红莲币换散之后直接砸死十个他不在话下。

疑问三：师父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这个长头发的老爷爷态度前后变化那么大？

原因……请回看上面。

疑问四：师父的角到底能不能吃？

原因……不要问问就是看着好像很好吃。

鱼半暮笑眯眯的脸上看不出真假：“好说好说。你们不是要收徒么？继续呗。”

她撑着下巴，坐在一团粉光上，一副看戏姿态。

栢巩、旬应：……

搁这谁敢收？他们可不敢和她抢。

旬应只能呵呵一笑：“他已经是你的徒弟了，我们断然没有从别人手里抢徒儿的道理。”

宋牵：你想收我还不想拜呢。

栢巩也解释道：“他选了那把短剑，我身处短剑内，除了他也别无选择了。”

鱼半暮：那把剑好像是我让他拿的吧……

她思考了一下，她以前大部分时间是在修炼，少部分时间是在替老哥解决那些磨人的小妖精，对外界多有不了解，况且……她其实也不会人修的修炼方法，学府是一定要去的，还不止去一个，以他们几个的阅历，不敢说能安稳度过，有这俩货帮忙，说不定能利用丹药将宋牵修为堆起来，助她早日回家！

说到底，她并不是真心想收宋牵为徒。所以在有捷径可走的情况下，鱼半暮并没有优先考虑宋牵的根基问题。

鱼半暮清了清嗓子：“咳咳，你们……要不共师？”

“共师？”三人都很疑惑。

宋牵最是不解：“共师是什么？”

鱼半暮中指轻轻挠了挠耳垂背后，眼睛看向别去：“我之前不是问你想不想去学府偷师嘛，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教你修炼，我觉得我这个师父不合格，我们师徒名分太过虚假，所以……”

旬应、栢巩：神相还需要偷师？

“师父，你不要我了么？”宋牵开始泪眼汪汪。

但他这一身黑着实出戏，反正鱼半暮是没有半点被渲染到。

“我只是说，我们可以不是师徒关系，你拜这两位为师，让他们教你修炼，我呢，可以当你的……”鱼半暮思考了一下，以自己的年龄，好像都能当宋牵的祖奶奶了吧？不行不行，祖奶奶听起来太老了，我这花容月貌的，叫啥呢……

“我就……当你的雇主吧！”请叫我超级无敌巨有钱的龙女尊上！谢谢！

两老头对视一眼，一起尽在不言中。

“我用钱雇你帮我找东西。等你帮我找完所有东西，我们的契约就可以解除了。”

宋牵哽咽道：“我……我就只是帮你找东西么？”原来这么多天的感情都是假的么？师父原来真的不喜欢我。真的是迫于无奈才收我为徒。

是啊，当时师父给了两个选择，一个徒弟一个仆人，正常人都会选徒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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