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杂碎!我说过,我会让你们所有人,为奎列塔付出代价。”
德莱厄斯看着双臂甚至都没有了反抗之力的劫,双拳紧握,高高扬起,朝着劫的面甲狠狠锤了过去。
劫迷离的视线,只能让他看到一丝丝的事物,但是多年与恶灵作战,与精神领域沟通,训练出来的超强感知,让他此刻心中,不断预警。
“该死的诺克萨斯!”
劫心中骂道,但是他无法真正,他的身体,已经在不断的锤击之中,各部位的神经衔接,都出现了一定的问题,但他可是一个修炼暗影魔法的忍者啊!
“尝尝你自己斧子的滋味吧!”
劫怒喝一声,在德莱厄斯双拳砸在他面甲上之时,暗影魔法迸发,被德莱厄斯扔到一旁的巨斧,在影子的帮助下,被高高抛飞。
“轰!”
德莱厄斯双拳,砸在了劫的面甲之上,一瞬间,劫的意识,仿佛断了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但是,德莱厄斯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他的巨斧,突然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咳!”
德莱厄斯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受到攻击,疼痛的指令,还没有传达到自己的大脑,便已经张口,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体内的伤势,在他几乎将力量耗光之时,在巨斧的冲击之下,直接爆发开来,德莱厄斯朝着一旁卧倒,双拳颤抖,无法发力。
此时,几个担心劫,没有第一时间撤退的影流成员,快速朝着这边飞掠而来,先是将劫扶起,检查生命体征。
当确定劫只是受伤昏迷,生命并没有真正威胁之时,他们看向了德莱厄斯。
可还没等他们出手,将重伤的诺克萨斯之手击杀,远处,雨幕之中,一道道箭矢飞来,一个影流成员见状,咬着牙看着德莱厄斯,说道:“走!”
这是击杀德莱厄斯最好的机会,但是如果他们击杀了德莱厄斯,那他们可能就无法脱逃了,如果只是他们几人,这个代价绝对值得。
但是此刻,还有一个完全失去了战力,而且是影流最为重要的首领的伤者劫,用劫的生命,去换取德莱厄斯的生命,这显然是不值得的。
而且,看德莱厄斯现在的伤势,哪怕被救回去,短期之内,也会丧失战力,而且极有可能会被送回诺克萨斯接受治疗与康复。
因此,此刻撤退,其实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几人分工,有人探路、有人背负劫、有人阻拦追兵步伐,快速撤离。
这一战,没有什么绝对的胜利者,不管是劫还是德莱厄斯,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或许劫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逐渐变得傲慢,以及过度的信赖自己的暗影魔法,那能够从内而外破坏敌人身体的杀招,以往的时候从未失手过。
但这一次,他的对手是德莱厄斯,一个从小到大,每一天身体都在增添伤疤的男人,疼痛对于他而言,犹如常人呼吸一般理所当然。…
而且,因奎列塔而起的怒火,让德莱厄斯短暂的激发了身体的上限,那体内的伤势,被压制住了,而面对近身的德莱厄斯,劫还不是对手。
劫从小学习的是技巧、魔法、均衡,加上暗影魔法赐予的力量,让他在刺杀一道上无往而不利,一击命中,胜负生死的场面,成为了他的认知。
但德莱厄斯,却超出了劫的认知,这是一个背负伤势,仍旧可以全力以赴的战士。
两人并没有分出胜负,劫重伤昏迷,甚至坚硬的颅骨,都可能被德莱厄斯击打得开裂,但德莱厄斯,从体表到内脏,也满布伤口,处理不当,也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而两人都被己方的援军营救离开,此战的后续影响,正在两个阵营之中不断发生。
劫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哪怕教派之中擅长治愈魔法的忍者,将他身体的伤势全部治好,但是他并没有立刻醒来,大脑的创伤,是最难以治疗的。
当劫醒来之时,哪怕所有可以用魔法观测到的伤口已经被治愈,可他还是觉得脑袋剧痛无比,他艰难的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
就好像刚刚睡醒之人,双眼片刻的恍惚一般,只是,劫视线的恢复,显然要慢上许多,几分钟后,他才有了看清眼前事物的视力。
他艰难扭着头,观察着周围,当他看到拿着毛巾,坐在地上,脑袋靠着自己的床的凯隐时,瞬间安心了下来。
“凯隐。”
他的声音很干涩,两片声带像是在互相撕扯一样,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他觉得喉咙一痛,凯隐闻言,像是惊醒过来,看着睁着眼睛的劫。
凯隐的脸上,迅速浮现出喜悦表情,但是很快就被掩藏,换做了平时厌恶、愤怒交杂的表情,但还是很懂事的放下毛巾,给劫端来了一杯水。
劫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手臂,明明是自己的身体,但是却比参控暗影分身更加的陌生,不过他还是很快适应,结果水杯,含了一口水在口中。
劫并没有吞咽,而是尝试着,运动自己的喉咙,让水自然而然的滑落,浸润着那干涩无比的喉咙、声带。
“我昏迷多久了?”
劫的声音不再干涩充满颗粒感,但与以往,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这在重伤者或者重病者身上十分的常见。
凯隐将劫递回来的水杯放下,才说道:“已经一整天了。”
“嗯,这一次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劫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凯隐却有些支支吾吾,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损失了十一个人。”
“嗯。”
劫的回答很平静,但是他的眼睑却是不断跳动着,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影流可不是均衡教派或者朔极寺那种传承极久的教派。
就像朔极寺的武僧,在朔极寺和希拉娜修道院两度败北之后,也剩下上百的武僧,可以重建教派。
但是影流,可是只有一百来号人,这一百来号人,就是影流的所有了,而且影流没有任何的传承体系,这一百多人,许多人专研方向都不同。
也就是说,每死一个人,影流的未来,或许就会少一门传承,而且短期之内,影流又没有办法增加成员,这让劫如何能够真正的平静?
凯隐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劫的举动,他本来想要去叫尤莘等人的,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待在原地,没有动。
劫躺了许久,才对凯隐说道:“通知一下,明天天明,办个简短的葬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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