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说与戒谈了什么,均衡教派的人并不知道,因为并不是每个人的感知能力,都有柯柏那般变态,即便是凯南,也只能感知到那两个人的身影。
可是突然之间,凯南看到了那柄魂刃,落在了地上,原本散发着星光的魂刃,此时十分黯淡,他看向柯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笼罩住梅目与塔诺房间的封印也突然炸裂,夫妻二人对视,脸色均是一沉,因为他们一直观察中的两道气息,只剩下了一个。
“你带人包围圣殿,我先赶过去!”
梅目迅速说着,塔诺也是直接提起了自己的刺棍,点着头,冲出了房门,而后山静修之处,慎也睁开了眼睛,暮光之道,彼此间是有联系的。
而就刚刚,他察觉到了星光的垂暮,然后消失,慎的手颤抖了一下,冲出静修阁楼之时,没有了结界隔绝,他的感知放开,他察觉到了戒。
虽然不知道根源为何,但他还是迅速朝着戒的方向而去,一时之间,均衡寺院内动荡了起来,那封存影之泪的圣殿,被众多的成员包围了起来。
“凯南大师呢?还有大师兄?”
梅目见塔诺带人前来,但是环视一周,却没有发现凯南和柯柏的声音,急忙问道。
她此时十分的急切,但塔诺却摇了摇头,他前往柯柏住所的途中,凯南和柯柏两人的气息也消失了,不过他没有马上解释,毕竟,这并不是好消息。
梅目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等到包围圈形成之后,缓缓朝着圣殿大门而去,手中的苦无,散发着幽光。
就在此时,一道魂刃落下,梅目眼中现出惊奇与兴奋的,但是下一刻,喜悦全让消失,甚至相比之前还要更加的凝重。
因为伴随魂刃落下的,并不是苦说,而是慎,魂刃作为暮光之眼的 圣器,此时易主要么是苦说自己断绝了暮光之道,要么就是死了。
而梅目想不出任何一个苦说会自绝暮光之道的理由,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苦说已死,联系苦说那消失无踪的气息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梅目大师,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父亲的气息了?”
慎着急的说道,梅目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戒回来了,然后苦说选择了单独会面,然后他的气息就消失了。”
“这凯南大师和柯柏部长呢?”
慎脸上有一丝慌张,但是很快他就收敛了起来,其实不重要了,不管凯南和柯柏在不在,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此时,圣殿的大门也缓缓推开,手持刺棍的塔诺两步向前,那已经蓄满了魔法的刺棍一指戒,说道:“戒!你到底做了什么?!”
戒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身上满是血污,衣服也多处破损,就连忍具与武器,此时也都全然不见,也不知是损毁了,或者是干脆没捡。…
他没有回答塔诺,而是看向了慎,慎此时也是几步向前,魂刃被他控制着,直接抵在了戒的咽喉,慎红着眼质问道:“戒!你做了什么?!”
“我要求均衡教派加入战斗,同时开放影之泪,他拒绝了,于是我杀了他。”
比起慎的愤怒,戒要冷静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冷漠,说话之间,他的咽喉仿佛都要与魂刃相接触,但是他丝毫不理会便是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听真话!”
慎一步上前,挥起拳头便砸向戒,但是戒只是轻轻一躲,便躲过了慎的攻击,他接着说道:“真相就在圣殿之内,不信?你可以自行去查看。
不过我不再奉陪了,比起你们这 些只会躲在山门内的伪君子,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说着,戒化身暗影,只是一瞬之间,他便脱离了包围圈,站在悬崖之上,面带不屑的看着这些均衡教派成员。
慎此时就连脖子都已经气得发红,也只是一个瞬间,他也来到了戒的身前,一把朝着戒抓去,口中喊道:“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戒!”
“戒?”
慎的手,只抓到了一缕暗影,而戒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半空之中,身上暗影凝聚,铠甲、拳刃、头盔显现,声音经过面甲之后,变得阴森而恐怖,说道:
“从此往后,只有劫,再无戒!”
话毕,劫跌落悬崖,慎看去只是,发现悬崖之下空无一物,他张开自己的感知,却发现他再也无法感应到戒的位置。
他想直接追去,但是他回头看了看圣殿,以及那一柄以及听从他号令的魂刃,咬着牙,在梅目等一众成员的注视之下,走入了圣殿之内。
一步入圣殿,暮光之道魔法的气息,与一众阴森恐怖的魔法气息交织,周围的墙壁,满是损毁的痕迹,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地上,还有着许许多多的鲜血,那些鲜血的量加起来,足以让一个人流血至死,即便是魔法修炼有成的人也不例外。
但是圣殿之内,并没有苦说的尸体,慎用手撑着墙壁,强忍着悲痛与愤怒说道:“没有父亲的尸体,或许他还活着!不!他一定还活着!”
看着慎的模样,梅目和塔诺都没有选择上前阻止,其实他们也知道,慎并不是真的抱有侥幸,只是他一时无法接受而已。
“我要去找戒!去问他父亲到底去了哪里。”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慎一锤墙面,就要召唤魂刃,虽然他无法感知得到戒的位置,但是只要用心找, 总能找到的,实在不行,就去诺克萨斯的军营里等待!
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塔诺刺棍一转,握柄末端直接捅在了慎的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慎直接跪倒在地,梅目此时也说道:
“苦说说过,不允许下山!何况均衡教派现在需要一位暮光之眼,你知道吗?!”
“把把父亲救回来他他”
疼痛让慎说话断断续续,梅目此时也是心疼的抱住了慎,说道:“我也不希望苦说会这样死去,凯南大师和大师兄已经离开了均衡寺院,或许我们只需要等他的消息。
在这之前你要承担起你父亲托付给你的重担,好吗?孩子?”
“梅目大师”
看到梅目脸上的泪水,慎的大脑晕眩了一下,的确,他不希望苦说出事,难道梅目就希望苦说出事吗?
或许一切都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慎的眼中,也有两行泪水流下,但是他的声音没有颤抖,而是坚定的说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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