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托可不是什么不问世事的人,年轻时也怀揣梦想,走南闯北,只不过后来有了家庭,才回到了家乡,因此,他只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弩箭上的标志。
“无!你赶紧走吧,一路朝着普雷希典而去,不要回头!”
里托迅速朝着无说着,刚刚脸上还存在中年人的无奈荡然消失,眼中显现悲怆和决绝,无侧头看了看里托,问道:“那你呢?”
“我赞家世代生活在这里...你不是本村的人,请你离去吧,要是路上偶遇艾瑞莉娅,请阻止她返回家乡!”
“抱歉了,我浑身都有旧伤,走不快,这种事,还是让年轻人去吧,我会留守在这里,毕竟我的全副身家,可都在村子里了。”
里托不可思议的看向无,说道:“那可是诺克萨斯的海军,你应该知道...或者你要知道,留下来,必死无疑!”
“你又怎么知道我活着呢?里托,让你家里的孩子,去普雷希典,或者教派或者圣地吧,我保证两天之内,没有诺克萨斯的人,能够涉足这片港湾。
两天之后...就听天由命吧。”
在里托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无飘浮而起,手中无限了半透明散发着微光的立方体,随后,立方体一端伸长,将空中的数支破城弩箭击下。
这破城弩箭,并不是攻击,更像是进攻的信号,发射的数量很少,但很有标志性。
无将弩箭扫落,看向里托,说道:“怎么了?是忘记回去的路了吗?”
里托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拜托了,无先生,今晚还有好些酒没喝完!一定要活着,我会去动员所有的村民,然后...我们一起离开!”
里托说完,转身离去,无则是看着远方,那逐渐明朗的诺克萨斯舰队,被绷带遮盖的脸,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里托先是让家中几个孩子,朝着普雷希典而去,将诺克萨斯入侵的消息传播出去,同时...阻截住艾瑞莉娅回家的车队。
安排完家中的事情,他开始动员村里的村民,但是,效果十分差。
虽说听到诺克萨斯入侵的时候,许多村民都表现出了惊惧,但是短暂的惊惧过后,他们并没有逃跑的想法。
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离开这小渔村,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甚至于,村中有一些老人说,艾欧尼亚的灵魂会惩戒这些入侵者,让大家不用害怕。
里托急得抓耳挠腮,因为这些人,不仅不想着逃跑,甚至连抵抗的想法都没有,这个中年男人敲锣打鼓,都吸引不了这些人听他说话。
甚至还有人调侃他是不是要给大家展示他们赞家的舞蹈,里托着急得想要杀人,但是村民们就是不肯听他的话。
于是乎,天亮时分,海滩处出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景色,海上是已经临近准备登陆的诺克萨斯军队,海滩上,却只有两个人的身影。
无,还有拿着两柄短刃,眼睛甚至有些泛红的里托。
艾欧尼亚的村民,面对诺克萨斯的入侵,选择无视这件事,并不只是在这片村庄内上演,艾欧尼亚多处被入侵的地方,艾欧尼亚人都选择了无视。
只是...他们可没有人帮他们抵御诺克萨斯的巨斧和锋刃,他们坦然接受,直到他们发现诺克萨斯的军队,可不仅仅是要占领他们的村落,而是要杀人!
只不过,当有些人醒悟过来只是,巨斧与锋刃已经加身,一时间,哀嚎声四起。
除了无与里托,第一个选择反抗的地方,是巴鲁鄂的无极村,在无极剑派掌门,以及锻造大师多兰的号召下,年轻的剑客们拿起了武器,冲向了诺克萨斯的军队。
只是他们面临的军队,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军队,一罐罐的炼金药剂,被这些诺克萨斯人背在身后,诺克萨斯人身上,还穿着厚厚的防护服。
在年轻剑客们发动冲锋的瞬间,那些炼金药剂,在特殊喷嘴的处理下,化作了幽绿色的毒雾,朝着这片土地席卷而来。
毒雾一入侵这些剑客的身体,就快速破坏着他们的身体,他们无法呼吸,无法用力,肺腑处的疼痛,让他们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无极山上,多兰悲怆着看着这片被炼金毒物侵占的土地,一手拿着锤子,一手拿着一个卷轴,那是柯柏留给他的卷轴,他以为到他死去,都不会用上。
他的身后,一口剑匣,那是多兰最为得意的作品,一想到那柄长剑,还没等到他的主人游历归来,多兰就极为的痛苦与愤怒。
数千载岁月之中,多兰上一次如此的痛苦与愤怒,还是在炉乡被摧毁的时候,为此,之后的数千年,他甚至不敢将居住的地方称之为家。
直到遇上了那个孩子,那个充满灵性的孩子,多兰才在这里定居,并将这里视为自己的又一个家,但是如今游子未归,家又要重新破灭吗?!
上一次,多兰用自己的锤子,无法改变炉乡被摧毁的结局,这一次,多兰放下了锤子,撕开了那张卷轴。
卷轴内的术式符文,脱离卷轴飞出,在空中不断重组,随后散发出了蓝白二色的光芒。
“就这点程度,便要将你们的灵魂都给折断了吗?”
光幕中传来一道声音,一个白色短发,手持两把剑的武士缓缓走出,看着远处的毒雾,通红的眼瞳看着远处的炼金部队,说道:
“对待人,我从来不用真剑。”
说着,男人将手中木剑一扔,朝着炼金部队冲去,口中还喊道:“可惜,我看不到一个人啊!”
而在纳沃利的渔村,防线已经被破开,诺克萨斯在村庄中肆意妄为,一个海军上将傲视着这一切,而这里还活着的,只剩下那残破木屋附近的两人、
此时无似乎已经被击败,浑身被数柄长矛刺穿,钉在了地上,但还没有死去,而他的身周,是肆虐的诺克萨斯士兵,还有一个浑身鲜血,但已经拿着短刃赴战的男人。
“父亲!”
突然,一个稚嫩而空灵的声音传来,里托回头一看,双眼更加的血红,喊道:“艾瑞莉娅!你回来干嘛?!还有康恩!定部!”
“抱歉,父亲,因为还想让你看到我的舞蹈,我回来了!”
艾瑞莉娅又一声喊,她身后突然浮现了好几柄短刃,那是他们赞家舞蹈的道具,此时却化作了最为致命的武器,在诺克萨斯人之间穿梭着。
“哈哈哈!里托,你有个好女儿。”
被钉在地上的无,还在说着话,里托此时已经急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想去帮助自己的女儿,又想要留下来保护无。
无笑声过后,双手开始结印,那残破树屋突然爆开,一个身穿红色战甲的长发男子,站立在被打破的棺材之上,看着四周,随后说道:
“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舞蹈?你们也想起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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