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似乎有臻冰铸成的古老堡垒,柯柏停在了一个山丘顶端,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周围拂过的风雪,化作了尖刀,划破了他的手。
虽然只是在一瞬之后,伤口便全然愈合,但是还是有一滴滴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柯柏将右手往下一压,同时查克拉构筑出了一个符文术式。
“忍法-魂身分别之术!”
血液混合着查克拉,注入了术式之中,一个法阵出现在柯柏身下,法阵构成,柯柏凭空盘坐,很快,他的灵魂,脱离了肉身飘浮了出来。
柯柏想要做到魂身分别,比起其他人要困难许多,借助着禁术,他才能勉强做到。
他的魂体也凭空盘坐,很快进入了不觉不想的状态,他称之为钓鱼状态。
远处的堡垒底下,是一个巨大的空洞,魔法在这里凝聚成了无数的臻冰,一个皮肤被冰雪染成冰蓝色的女人,正躺在一处冰棺之中。
和柯柏一样,这女人的本体,也进入了不觉不想的状态,她的灵魂分裂成无数份,借助着月色,将自己分裂的灵魂送入了无数人的梦境之中。
很快,女人的一缕残魂,发现了柯柏的灵体,这是一个新鲜的、从未见识过的灵体,这让女人很是好奇,残魂也飘飘荡荡的朝着柯柏而来。
在残魂进入柯柏灵体的刹那,柯柏念想之中构造万千,一座座臻冰制成的冰雕从一片永冻苔原中升起,臻冰内封印的,有着来自虚空的怪物,还有...人。
这些人最后留在臻冰中的面容,极为的难以置信,似乎,他们从而为想过,掀起这臻冰浪潮的主人,会将他们也封印其中。
而最为扎眼的冰雕,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虚空生物,是柯柏根据自己对于冰霜监视者以及自己在虚空所见大眼怪的结合体。
而虚空大眼怪的身前,是一个立于臻冰之上的女人,以及她身边的两个被臻冰覆盖的姐妹。
行走在这一片梦境世界中的丽桑卓,站在那个掀起臻冰浪潮的自己,以及两个被臻冰覆盖看不清面容的姐妹身前,残魂构成的灵体,没有一丝丝的悔过,或许是她看不到。
“看来你对那些往事有所了解,但是你却未曾见过,凭空想象的造物,没有史诗的宏伟,你无法理解当时的...美妙。”
丽桑卓说着话,脚踏臻冰,继续在柯柏的梦境之中漫步,极为的闲适,柯柏也在梦境之中,塑造了自己的灵体具现,缓缓走到了丽桑卓面前。
做出舞会上邀请舞伴跳舞的动作,柯柏说道:“可否赏脸让我见识一下史诗?”
丽桑卓点了点头,将自己纤细的手指,搭在了柯柏伸出的手上,与柯柏梦境的同步,让丽桑卓在这片梦境之中,也有了造物主般的才能。
如同一位优雅的舞者,丽桑卓轻轻扭动腰身,另一只手,像是跟随着音乐挥舞。
而这梦境中的臻冰领域,也是不断的变化,比起柯柏所构筑的干净而又诡异的臻冰领域,丽桑卓构建的世界,更加的真实、脏脏。
鲜血、残躯、扭曲、黑暗、寒冷,一种种可见或不可见的元素,在梦境之中生成。
做完这一切,丽桑卓将手收回,微微搭在自己的裙上,微微下腰,像是舞曲结束之时,淑女对一位绅士的致意。
柯柏也松开了一直握着丽桑卓的手,环视了一周,最后赞叹的说道:“这壮丽的丑陋与肮脏,真是难以想象啊,你实在太宽容了,内心居然容得下这些。”
“我的眼睛无法视物,只好有内心来承载了。”
“那不知道,我这种看得见的人,见识了你内心之后,会是怎样的下场?”
柯柏轻松的说着,丽桑卓的脸上,也是出现了一抹典雅的微笑,说道:“那自然是让你以后都无法视物了,好奇,在这片冻土上,可是很致命的。”
“那看来,今天晚上,弗雷尔卓德人们的美梦,要无疾而终了。”
说着,在梦境构筑的冻土之上,升起了一扇门,柯柏极为绅士的伸手打开了这一扇门,丽桑卓脚下臻冰,将她送到了门旁。
“你真是一位有礼貌的小孩儿,一般的男生,可不会拒绝一个女人的留宿。”
丽桑卓轻轻说着,柯柏也露出了微笑,说道:“我喜欢年轻而有活力的女孩,毕竟烈火遇上臻冰,要么被熄灭,要么将臻冰烧至蒸发。”
“你是烈火吗?”丽桑卓说着,抬手用手指轻轻挠着柯柏的下巴,明明只是灵体,但是柯柏居然感觉到被挠的有些痒痒。
“我会再次到访,我想见识一下,小孩儿的烈火,能否融化冰雪。”
丽桑卓轻笑着走入了这扇门,走出了柯柏的梦境,与此同时,弗雷尔卓德无数入睡的人,梦境戛然而止,无数分裂的灵体,朝着霜卫要塞堡垒下的空洞而去。
那个躺在冰棺之中的女人,恢复了一丝丝的生机,冰棺打开,臻冰托举着丽桑卓,迅速朝着上方而去。
而霜卫要塞不远处的山丘顶端,柯柏的灵体也是朝着自己的身体不断靠近,剩下鲜红的符文法阵,让他分离的灵魂与身躯,重新聚合到了一起。
当柯柏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座臻冰,托着气质高贵而冰冷的丽桑卓,出现在霜卫要塞的上空。
丽桑卓的出现,让这片本就令人难以生存的冰封苔原,变得更加的寒冷,那不仅能冻结血液与生命,甚至还能冻结时间与历史的寒冷,重新出现在这片大地之上。
与之相反的,是柯柏身周的数丈之地,鲜货脆嫩的树苗升起,甚至连穿过冰雪,都变成了雨露,以及拂动人心的春风。
茶几、藤椅、茶壶、炉火,以及待客的柯柏,都吸引着丽桑卓的注意。
臻冰在移动,丽桑卓也在移动,很快,就来到了这一处山丘之上,那被黑暗腐化的臻冰,在进入柯柏的领域之后,也迅然解冻。
丽桑卓极为优雅的微微拉动自己的裙子,让长裙遮盖裸露的双脚。
虽然万年未曾用脚走路,但是那迈步之间的优雅与风情,却是未曾忘记。
“如果只是这一点点微暖,便足以称为烈火的话,那么这飘落的雪花,也可以称之为雪崩了。”
丽桑卓伸手在火炉上烤着火,但是火焰炙烤在她几乎是半透明的皮肤上时,却没有给丽桑卓带来丝毫的温暖,更别说灼伤了。
“霜卫要塞里面,没有人能陪你聊天吗?你似乎有些渴求与别人交谈。”
“可能是我太冷了吧,他们连靠近我都做不到,我可怜的子民啊。很奇怪,我不想杀你了,你愿意如同我和我的两个姐妹一般,失去双眼、双耳,还有你的声带吗?
那样的话,我或许还能怀念活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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