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员外来到床沿边,安抚惊吓过度的房大小姐,指着碎裂的碗,“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奴婢心疼小姐,寻郎中觅药方,辛苦万分为小姐熬制的良药,到老爷这却成了祸害小姐,人家还不如一头撞上在这门梁上,以证清白。”
小翠做势就要撞向门梁,却被突然进来的义子抱在怀里,小翠望着眼前的义子,眼里充满了柔情。
“义父,小翠这般刚烈,想必这陷害一事还得重新定夺。”
房员外心中苦涩,自己这义子是自己从小抚养到大,虽是义子,但与亲生并无不同。
先前青黛说义子害女儿性命,自己内心还存着侥幸,而如今却一一被言中,房员外体态耸拉,老了几岁。
“我可不记得请过俩位。”房员外看到了义子身后的方老爷与李老爷。
“房老爷这话就见外了,虽我等生意上有些许冲突,但也是街坊邻里,如今见得房老爷家庭不睦,自然要尽力相帮。”
这等黄鼠狼给鸡拜年,房员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义子竟然还勾结外人!
“哎,家父年事已高,外面的生意还得劳驾俩位帮衬。”义子识房员外以无物。
“你这等狼子野心!不得好报!”房员外怒斥道。
“来人!送老爷回房歇息。”
一众家丁围住了房间,蜂拥而上。
林乐躲在青黛身后,表示丝毫不慌,甚至想笑。
就在此危机关头,房宅外脚步声震天动地,宅门被拍得震天响。
门仆跌跌撞撞来到这边,“少爷!外面外面好多官差。”
“慌什么!”
数十官差开道分开众人,县令漫步走来。“呵,今天房宅可真热闹啊,我没来晚吧?”
“大人能屈驾来此,真乃我房宅之大幸。”义子笑脸迎前。
可县令并不买他的帐,错开身子走进屋内。
“老房,还没死吧?”
“有劳老哥了。”
这短短的俩句话,让在场的人一窒,方、李俩位老爷见阵仗不对,早早地逃离。
难怪了,难怪在本地经营几年的房家能一直压着他们方李俩家,合着县太爷是房家后台。
俩位老爷暗恼义子不明事理,现如今的他们只希望房老爷不要秋后算账。
县令轻哼一口,细数义子罪状,“勾结外人,侵吞家业,此罪一唆使女婢,残害亲族,此罪二目无尊长,不侍长辈,此罪三数罪并罚,判你个流放都绰绰有余!”
义子哈哈大笑,“都说官字俩个口,您这般颠倒黑白,无凭无据,栽赃陷害!我乃当朝秀才,小心我告你个徇私枉法!”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官差中走出一位少年郎,粗衣麻布,很不显眼。
可县令却恭敬地给少年郎鞠躬,让众人不得不高看他几眼。
少年郎拿起碗片,用尾指点了药汁含入口中,细细品味。
“确实是致人哑巴与精神失常之物!”
“胡言乱语!”义子知道里面之物,他自信便是御医都无法检验出,而现在这少年郎却出言断定,义子自信对方是在诈他。
这话落到县令耳中,县令不乐意了,“哼!你可知道他是谁!他乃镇妖司余大人。”
众人大吃一惊,连义子的眼神都开始变得不坚定。
林乐挠了挠头,扯了扯青黛的裤脚,“镇妖司,那是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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