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九人,除了你与昌平公主,还有八块。”
韩江想知道脑海中那个戴玉佩人是谁,杀掉的妖,很多都跟那人有关,万一哪天人家发现什么,找到自己头上,该如何应对。
所以现在唯一线索就是龙型玉佩,提前知道对方身份,就好做万全准备。
玉佩有九块存世,面前的太子,可以排除。
“除了我,梁贵妃也有,圣人门主、炼妖司司主、二皇子、六皇子、齐民学宫宫主,三皇叔,对,还有伺候他的刘太监。”
韩江默默记下。
虽然没得到实质性的答案,还是解决不少问题,至少知道个大概范围。
“龙型玉佩,之所以不能随意转赠,因为它有自身意义,可经商,所有赚取银子都归自己,不用上交国库,而且就算踩到律法边缘,刑部等官员见到玉佩,就不会再管。”
“就是说可以开赌场不交税!”韩江问道:“姜兄可有什么私产?”
“没有。”姜典面有愁容。
拿着不用纳税交银子的经营许可证,却啥也不干,怎么都想不通,人族欲壑难填,哪有无动于衷的。
“你眉间有苦色,心里可有什么烦恼。”韩江觉得太子过于拘谨,说话小心翼翼。
不懂什么朝堂自保,只知道太子锦衣玉食,别人都爱巴结,就算有两世的世界观,还是忍不住往腐败生活上想。
单说太子在杨柳街出现,不就是最好证明,宫里乐子少,出来找刺激。
“韩兄看那河上。”姜典叹口气,拿茶当酒饮,然后目光忧郁,看向河面上五颜六色的游船。
“没和尚啊。”韩江找了半天光头,也没发现,最后突然想到,这个世界没有和尚。
内心自嘲两句,顺着太子的目光看过去。
“很多人羡慕飘荡的船,有江河承托,可满载金银粮食,也可鱼虾满盆,想去哪里,想停哪里,有船夫舵手起锚抛锚,”
“可谁又知道,船的方向都是船夫在摆弄,江河哪天心情不好,一个浪船便沉了。”
姜典看着鸳鸯河里的船,想到自己不自由的日子,心有所感。
“你便是那船?”
韩江收回目光,看着对面太子。
“是,是船夫都可以摆弄的船。”姜典不再去看河面。
“人生若苦旅,哪个不是船。”韩江说道。
“帝王家的船大,难划,真不如做个百姓,小舟飘摇。”姜典悲观说道。
“太子殿下错了,你只当自己是船,为何不是承托船的江河?”韩江说道。
人不能把自己定位,就算要定位,也不做任人摆弄的船只。
姜典感觉脑中涌入一片江河,奔流不息,整日挣扎的小船形象逐渐消失。
对呀,刚才都死过一次了,怎么可以不换个想法。
“一席话堪比金玉良言,以茶代酒,敬韩兄。”姜典愁容顿消,笑容洋溢。
二人又聊过一阵,太子爷可能平日就没有说话人,宫中八卦,皇室秘闻,什么都说,还说自己所遭遇的境况。
韩江喝饱了,原本便是为了龙形玉佩来喝茶,现在也知道关于玉佩的基本情况,也不算白来。
太子爷想知道韩江住处,直接被拒绝,并告诉他:“韩某人每月头天定会来此喝茶。”
算是约定一个日子,想见面,就月初来云水居喝茶。
临别掏出银鳞胸甲,送了。
分开走出五步,姜典回头,却不见人。
韩江缩地成寸,眨眼已经来到平安坊正街上。
夜色太深,道路安静。
“嗖,哒哒。”
一道身影从左侧房顶,瞬间闪过。
那人身着夜行衣,脚步如风,看上半身应该是个女人。
好在技能多,可以夜间视物,哪里有坑,哪里有包,都能看见。
重要的是有妖气。
零星半点的气息在黑影腰间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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