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妤应了一声,没有丝毫受宠若惊的感动,平静的下楼而去。
今天的饭厅有点热闹。
可能因为有客人在,傅亦羽两兄弟起得比平时早。
傅婀本来有睡懒觉的习惯,但是因为昨晚方娆受了罚,她一大早便去房间看望过她。
虽然只挨了三鞭,但方娆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宝贝。这辈子受的苦加起来乘以次方,也没有这三鞭多。
这会儿她来到饭厅,是为吩咐厨房给方娆熬点软糯的粥,安抚她。
“夏浅鱼,你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就算不常来她也知道,自从大伯出事后,夏浅鱼便沦落到和家佣一起吃饭。大哥没有出现,她一个人进来干什么?
夏浅妤不应她的话,坐到了她的“老位置”。
傅青寒推推眼镜,冷哼一声:脾气还不小。
傅亦羽看向她:“大清早别在那里叽叽歪歪,坐过来吃早餐。”
傅婀不服。
“她坐的位置是我的。”
傅青寒越来越觉得有戏看了,今天等早餐的时间很有趣。
“二哥三哥,你们就看着她这样傲慢吗?”
“不用看着,那应该怎么办呢?”
吃个早饭也不太平,傅亦羽反问她。
“三哥,你昨晚带人给方娆用了鞭惩,人家现在还……”
“三下而已,最多两道印吧,能弱到不能起床?”
“你是男人,皮糙肉厚的,三十下也没关系,方娆可是商务长官的女儿,你打狗还是看主人呢?”
傅亦羽双手放在胸前,似乎不太能理解傅婀的话:“都是狗,谁主谁仆?”
傅婀:“……”
方娆她爸的确平庸了些,最大的能耐是拉关系稳住自己的位置,所以三哥看不起他,很正常。
“婀妹妹,昨晚上只打了方娆,大哥放你一马,好好反思啊,别又惹祸上身了。”
傅青寒意味深长的目光透过镜片,带着浓浓的提醒意味。
方娆是什么都东西,连她父亲想见也未必能见到他们,傅婀这妮子竟然拿她的身份来说事,拎不清还怎么和夏浅妤斗。
可是傅婀就是没听出来:“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和夏浅鱼没有交情,我同学还因为她受伤,现在凭什么要让着她。”
傅亦羽被她闹得不耐烦了:“没有那么多凭什么,以后你不能坐那里。”
“为什么?”
“大哥的意思。”
傅婀想哭:“夏浅鱼的母亲害死了大伯,你们为什么要替她说话?她是灾星、祸害,大哥为什么要……”
说话间,傅云枭走了进来。
听到傅婀带着哭腔的话,心里没有涌起一丝怜悯。
站在饭厅门口的李年感到乌云压境。
偏偏傅婀不识相,还在继续卖弄委屈。
“……让她在这里吃饭,她碰过的碗碟,你们会碰吗?多脏呀。”
傅云枭不紧不慢的坐了下去,等她说完,这才薄唇轻启:“嫌脏就不要吃了。”
“对嘛,大哥。快让她出去吧。”
傅婀走到傅云枭身边,卖了个乖巧的笑容,又开始叫卖自己的同学。
“方娆她知道错了,可这会儿人还躺在房间里,不能当面来向你认错……”
“我说的是……”傅云枭敲敲桌面,“你嫌脏就不要在宁阁吃早餐。”
厨房端来傅亦羽和傅青寒以及夏浅妤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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