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陌嘱咐了沈惟一句,就要往外走。
不过这时的沈萱却是悠悠的睁开了眼,她的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蒙,“我身上的针谁拔了的?”
她往桌子上看了一眼,见东西都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她身上施的是金针,是用的玄机针的手法,旁人又如何知道该怎么起针?
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没有任何不适,才抬头看了看外头,心里已经是知道谁来过了。
她让白君陌他们回去,言道自己无事。
她自己则起身将要过去把之前没有写完的重新写完,但才一动,就被人拉住,萧祁川眼巴巴的看着她,“怕……怕……”
“不怕,我不会有事的。”
沈萱安抚的对他说,但他却始终不肯松开拉着沈萱的衣裳。
沈萱无奈,也只好是躺在来,心里寻思着等会他睡着了,自己再起来写。
兴许是最近她太累的缘故,没等萧祁川睡着,自己就已经先睡了过去。
而且这一觉睡的极沉,一直到了天光大亮才醒。
萧祁川已经是醒了,仰面躺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头发。
她伸了个懒腰,很是舒服的吐了口气。
转头瞥见桌子上的纸张了,这才想起昨晚的事,忙趿着鞋下床。
但这屋里才有了动静,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沈惟跑了进来。
这一夜他睡的极不安稳,翻来覆去的都是沈萱的身体跟自己碰上的那个白发女人。
今日他早早的就起来,等在这里,但又怕自己进去打扰了沈萱的休息,所以一直在门口等着。
他一进来,看了沈萱脸色红润,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他走到沈萱的跟着,拉着她一顿比划,询问昨晚上的人是谁。
沈萱皱眉,看沈惟比划的,更是肯定给她起针的人就是楼忆南了。
但她不想要沈惟过多的操心这些事,只推说是一个会医术的故人。
但沈惟却不信,还要再询问,但沈萱却已经是坐下自顾自的写着,心思全然没有放在沈惟的身上。
沈萱在璋林院里埋下的种子不是三五日就能有收获的,还得慢慢的等,所以这些日子,她就想着潜心研究一下萧祁川的毒。
沈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一直倔强的站在那里,但还不等沈萱停下笔,外头就有人来了。
是赵王氏。
又拖了这许多天,怕是赵飞鹏已经奄奄一息了。
果然,这次过来的是赵王氏一个人,她见着沈萱立马就迎了上去,抓住沈萱的双手,便要拉着她往外走。
“赵夫人这是做甚?”
沈萱用了些力,抻在那里不愿意跟着赵王氏走。
“求王妃就跟妾身走一趟吧!救王妃救救飞鹏,妾身就那一个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过去。”
赵王氏说的痛哭流涕,但沈萱依然不为所动。
“当初我便已经写好了方子,是赵大人辱骂王爷,不屑用我的药,现在倒是又来求了。”
“是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王妃就辛苦走一趟,只要能救了飞鹏的命,让我们磕头下跪,赔礼道歉都行。”
赵王氏说的急切,而她的整个人都已经是软下去,跪在了沈萱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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