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女子。
“若是我能让定远侯府更乱一些呢?”那女子一脸笃定的看着沈萱。
“你想如何?”
“沈锦泰可不止玉箫一个,若玉箫真的能进了定远候府,那他外宅里头那一个自然能被人知道。”
这女人果然是同她打听到的一样,颇有城府。
“你为何要这样做?”沈萱的脸上疑惑不减。
“我要一包刚刚你给玉箫的药。”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沈萱见她模样坚定,沉默了半晌才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同样的药包。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往后不论出了何事,你都不曾见到过我。”
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要聪明。
“是,你我从未见过。”
沈萱这才将药包递了过去。
离开了璋林院,沈萱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今日她来这里不是为了给玉箫送这个药的,她要对付沈锦泰他们,可不是给他们添堵这么简单。
她真正要的是叫挽蝶的女子。
她颇有些手段,这个人跟她的外表大相径庭,是个有心机有野心的,这户部尚书更是被她握在手里。
她打听到,这个挽蝶已经被户部尚书包下来了许久,依着户部尚书的权位,让她从了良纳进府里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问题就在尚书家的夫人身上。
那是个善妒的,而且母家的势力又不弱,早些年被纳进府里的几房侍妾都被她给折腾没了,即便是这夫人到现在还未曾生养,他也不敢随意将人抬进门去。
再加上户部尚书权势大,他霸着挽蝶,旁的官员也不敢过来招惹,即便是挽蝶有心另谋出路,也找不到合适的。
不过现在挽蝶主动的找了她要了药去,若是真的有了身孕,依着她的心机,进了府里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她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找到挽蝶,也是有目的的。
户部尚书名叫钱良,他的名字就在他爹的那份名单上,在他爹娘出事的时候,他还只是户部的一个小小的参议。
但不到一年的功夫,他就一路被提拔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而且还娶了郑国公的嫡女,可谓是风光无限了。
她一路往回走,这才是开始,她定要查出当年是谁害了她爹娘。
这几日她要照顾成安郡主,又要替无霜施针,夜里还得照顾萧祁川的身子,这从璋林院里出来了,便觉得有些疲惫,就近有个茶摊,她便走过去坐下歇歇。
要了一壶便宜的茶水,被茶摊上的小二送了一顿白眼,穿的倒是阔气,却小气的去喝一壶茶叶沫子。
沈萱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坐下,但气还没喘匀,就听得街上一针锣鼓喧闹之声。
沈萱皱眉看过去,一路的花车彩轿,两边伴随着的还有许多的宫人。
沈萱这才恍然,原来是宫里头选秀了,她这些日子忙着那许多的事情,竟是将这事也忘了。
沈萱的目光从一辆辆马车上扫过,终是停在了其中一辆上,那是沈锦涟的车。
马车帘突然挑起一道缝来,露出沈锦涟的半张脸。
她也是看到了街边上的沈萱,看向她的目光先是一怔,然后便是不屑,仰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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