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早早醒来的人已经沐浴更衣,还教陶晟儒绣了会儿荷包,估摸着房内的颜珂该醒了,他便吩咐小二去准备晚饭送来,然后回房给撅着屁股赖床的妻主倒了杯茶端过去醒醒瞌睡。
“咕噜咕噜——嗝~”喝完满满一杯茶后,神态娇憨的美人毫无形象地打了个水嗝,然后拍拍自己的脸让大脑清醒点,说:“今日这天气不冷不热,着实令人贪睡,你怎的起来不叫我?”
钟倾夜用手绢给她擦拭嘴角,妖孽般的狐狸眼中带着溺宠:“因为妻主的睡相十分可爱,花辞便不忍扰你清梦了。”
“唉……再这般下去我真的会变成猪的。”颜珂长叹一声,那边的夫君则是笑道:“其实白白胖胖的也挺好,有福气。”
“有点道理,不过我身为大汝第一纨绔,就是靠脸吃饭的,要是变胖了我自己会嫌弃死自己。”她弯腰穿鞋,拦住了对方想帮忙的手,而后起来伸个懒腰说:“今晚我们去逛夜市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钟倾夜点头,复而拿来外衣给她穿上,这时陶晟儒敲响了门:“妻主,该用晚膳了。”
颜珂便过去开门,顺势嘬了一口他的脸,开玩笑地说:“吃你就好了。”
高大帅气的人脸色爆红,他口吃道:“别、别人还在呢……”
拎着两个食盒的店小二只好扬起职业笑容跟人汇报:“这位客官,您的晚饭已经备好了,有酱汁大肘子、五香烧麻鸭、富贵四喜丸、清炒金丝芽,另有一碟开胃酸萝丁,一壶佳酿桂花酒。”
“咳,进来吧。”略显尴尬的美人只好拉着陶晟儒进屋落座,钟倾夜则是笑意盈盈地看戏,她不免娇嗔地瞪了对方一眼,不过没什么威慑力就对了。
很快,手脚麻利的店小二就将两个食盒里的东西摆到桌上来,说一句:“请各位客官慢用,小的先退下了。”
颜珂便赏他一粒碎银,吩咐:“等估摸着差不多了你再上来收拾一趟,有劳了。”
“好嘞客官!”
于是店小二高高兴兴地下去忙活自己的事来,房内的三人则是气氛温馨地吃起晚饭,饭后更是一起出街逛夜市。
此时的大街上要比白天热闹很多,男女老少络绎不绝,颜珂忍不住买了张鲤鱼糖画,边吃边带着两位公子往人多的地方去凑热闹。
只见前边不远处有个杂耍班子在表演,吸引了很多人围观,人群里还时不时发出阵阵叫好声,颜珂挤不进去,便踮脚好奇地看向那位躺在钉床上准备胸口碎大石的强壮男子,心里暗自替人捏了把汗。
“砰——”
当坚硬的石锤狠狠砸下,卖艺人胸口的大石应声而碎,对方还若无其事地从钉床上起来拍拍胸口,笑得一脸憨厚,周围更是爆发出欢呼,有些看官便朝过来收赏钱的小丫头扔几枚铜板,有的人则是白嫖。
接下来还有顶缸和蒙眼飞镖等节目,颜珂不想错过,只好趴到身形颀长的陶晟儒背上观看,高兴得像个孩子。
钟倾夜怕她不方便鼓掌,就在旁边给人拿着没吃完的糖画和其它零嘴,目光既无奈又宠溺。
等表演结束后,几人又逛了些其它地方买些中意的玩意儿后,便回客栈洗洗躺下了。
“晟儒,我前些日子看的话本你收哪去了?”趴在床上的人正无聊地滚来滚去,那边给她整理零嘴的公子便从一个包袱里拿出几册话本来递给她,问:“妻主不困么?”
颜珂翻出自己看的中册,说:“我下午睡够了,现在精神头还挺足,正好看会儿话本再睡。”
陶晟儒将剩下的话本搁在旁边,随后上了床跟她趴在一起,凑过去瞧内容,不免蹙眉:“这姑娘怎的如此歹毒心肠,连自己的夫君都舍得送入别人府上?”
“因为对她而言利益高于一切,所以青梅竹马的夫君再怎么好,也不过是她谋利的棋子罢了。”美人耐心解释着,随后翻了一页,她身旁的公子也跟着继续往下瞧。
只见上面写着柳生被妻主卖入王府之后,成了那位女王爷的奴,当晚就受到对方的各种凌辱,颜珂瞟一眼后赶紧翻页,没想到陶晟儒按住了她的手,满脸好奇地发问:“妻主,柳生都被鞭子打了为什么还会兴奋?”
“咳咳……”美人小脸一红,故作镇定地向他解释,“这个嘛,可能他被人下了药。”
“但是话本里没有提及啊,是不是漏写了什么?”
“对对对,肯定是漏写了,咱们不看这一页了哈。”
颜珂有些心虚,便顺着对方的话头应下来,然后翻了页,没想到内容更加火爆,她吓得立马合上话本,结果纯情的公子还是瞥见了一点内容,又开始变成好奇宝宝:“妻主,他怎么用嘴——唔唔!”
美人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妥协道:“求你了,我不看行了吧?睡觉睡觉!”
表情懵懂的公子只好无辜地看着有些羞愤的人儿,随后用舌尖轻轻舔了下她温热的掌心,吓得人家赶紧挪开手:“你、你想干什么?!”
陶晟儒便倾身过去,纯良一笑:“妻主今晚不是想与晟儒探讨话本么?”
“讨论也用不着乱舔啊。”颜珂努努嘴,然后撑起小脑袋看向俊美的公子,复而用指尖点点他的唇,别有深意地浅笑:“你现在还想探讨什么?”
对方便握住她的手,表情变得又纯又欲,眼底还带着一股子灼热,告诉她:“什么都可以……”
在朝阳城小住几日后,几人又继续驾车北上,相继游玩了临汾、东清、上梁等城池,最后来到了北塞洨城。
实不相瞒,她此行带人度蜜月只是其一,其二则是为了找到与那块和田羊纹玉佩相关联的藏宝之地。
要知道根据暗阁的情报来看,敕胡人频繁扰境很可能是为了他们部落先汗留下的宝藏。
因为卓力格图身死大汝一事引起了现任大汗的注意,对方从而调查出了他与轩辕帝勾结,打算用先汗的宝藏换取势力来造反当新汗的意图,所以敕胡的现任大汗才会那么着急地在领地里寻宝,甚至冒险派人混进曾经的领土洨城,想赶在轩辕帝之前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而由于先汗生前只口未提埋藏宝藏的地方,他现在凭着卓力格图和轩辕帝往来信件里得来的线索,也仅知道那块羊纹玉佩是寻宝的关键,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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