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大敞的公堂外,陈宏跟游父点点头,就走向那些正神情激动地说着什么的年轻书生处。
宿岩看了那些书生一眼,满眼嫌弃,一群蠢货,最好早早地就被前面的考试落下,否则他得要命人好好查一查科场是否有舞弊之事的存在。
午时二刻,差役们手持水火棍、整齐地进入公堂,不久县太爷也来了,十几个相关犯人都被带到,这两天吃好喝好脸色红润的游松最后被带了上来。
看到站在外面的家人,他点点头。
伴随着差役们口中的威武喝声,被压在公堂上的犯人都跪下来,除了一身淡蓝色学子服的常远。
他双手背后,昂头挺胸,看起来倒是真是一表人才,毫不心虚。
但是随着案情的深入,常远我无辜我不心虚的神色渐渐消失不见,脸上甚至流下豆大的汗珠来。
常远只是没想到,没想到陆大人真能这么公正,且拿到他抛出的几个替罪羊的证据还不足,还非要把他这个幕后之人也给揪出来。
惊堂木震雷一般响了一声,上面喝道:“常远,胡大说的话你认不认?”
常远面色一白,却仍就没有跪下,只拱拳弯腰道:“大人,学生不知。照他所说,和他来往的是家中奴仆,学生忙于学习,家中之事不甚了解。”
陆有道一笑,再拍惊堂木,喝道:“带常府二管家。”
此话一出,常远两颊的汗珠越来越多,他不停目视陆有道,差点当堂问出口:陆有道你咄咄逼人到底是为何。
现在,常远只能寄希望于二管家牙关够紧,咬死了这事儿他不知情。
站在公堂外面的游蕊,看到常家大少爷这副狼狈的模样,不由觉得有十分讽刺,在对付自家这样小民的时候,他不是很厉害吗?原来也是个会害怕的普通人。
常府的二管家的确是个骨头硬的,被用了两次大刑,都硬着头皮说只是他想要游家的花露水方子,才施了这么一个计。
外面围观的百姓也都悄悄议论起来,反正都觉得二管家是为了抢生意。
这个理由很完美,比常大少要为自己心仪的女人出口恶气更像是真的。
陆有道眼见如此,也不好在对二管家用重刑,虽然他贪,但他很重视官声,不想在百姓心中落下一个酷吏的名声。
但是陆有道更怕的是耳目通天下的摄政王会对处理结果不满,最后揪着纵容奴仆为恶这一点,直接把常远的秀才功名给捋了,并且下令三年之内不许常远再参加科考。
全程审问中悠哉跪在一旁的游松终于不再提着心,常家虽然是大户,但是没了常远这个秀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人家。
如此一来,他还真不怕。
常远头脑中一懵,差点直挺挺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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