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野猪的肉分好,游大哥便带着游大嫂和小黑蛋回家去了,并说好第二天去县中卖虎骨和野猪肉。
游父、游母和游松今天仍然留在这里陪游蕊。
游蕊进屋,把溪田的衣服拿出来,来到白虎跟前问它。
白虎今天在大山里跑了一天,顺着这个衣服上的气味一直走出很远,见这个救活小虎崽的人又拿着带着昨天同样衣服的气味过来,顿时整个虎脑袋转成乱麻。
因为它不知道怎么向这个人类表达,这个气味最终消失的地方。
正麻的时候,就见这人蹲下来,在地上画起来,小虎崽看着那个棍子,总想跑过去追着玩,都被白虎一爪子按下来。
游蕊是蹲在白虎旁边画的山势图,这两天把家里后面这座山远近都看过好几十遍,很熟悉,而她当初为画解剖图,特地学过素描简笔画,一刻钟后大山的山峰、走势被她很写实地画在地面上。
白虎两只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奇疑惑,看看地上再看看游蕊,真的很没法理解,这种连爪子都没有的奇怪动物怎么什么都会?
游蕊拿着树枝点了点地上的走势图,跟白虎道:“在哪里有这个衣服上的味道?”
白虎听不懂她奇怪的发声,对于它来说,人类的声音什么信息都传达不出来,但是它看懂了游蕊的动作,盯着地上那些线条构成的山势图看了好一会儿,它尝试着伸出大大的毛爪子,一下子按在山东北的外边。
扒开它的大爪子,游蕊看着这块地方,再看白虎,问道:“他没在山里?”
白虎:听不懂。
老神在在把下巴往爪子上一磕,不管那人类再怎么说话,都再没什么表示,实在不耐烦的时候,爪子再次在刚才那地方一拍。
游蕊站起来,后面这座山长、深、广,整个山脉绵延有几百里,月牙村这一段的东北,那是哪里?
是鹿草县。
溪田去了鹿草县吗?
或者他真的是回京城去了。
但是他走之前,为什么不说一声?
还是白虎根本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刚才是瞎拍的。
既然山里半点踪迹都没有,那她不如去京城的恒武镖局去看看,溪田说他走镖的地方在福禄巷的恒武镖局。
下旬的月亮上来的很晚,戌时以后,弯弯的月亮才出现在天心,忽然一阵风过,乌云飘来,将月牙遮住大半。
锦绣华帐里,刚睡下不到一刻钟的宿岩从梦中醒来,半梦半醒之前,他看到了一个女子,他对她说,以后都不回镖局了,他还打算挖好陷阱就来京城卖虎骨和一张硝制的不那么上成的虎皮。
宿岩坐起身,手臂支在膝盖上,大拇指紧紧抵着眉心,又一幕幕更久远一些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有他在山中看到女子带着一个小孩在砍柴,有他送女子回家,有他拿着聘礼去求娶,有他从村路上远远走向她,有他在明亮的月色下给她沐发、和她一起坐在竹床上晾发。
还有一幕幕像是刻在心底的床笫之间的糜丽艳色。
寝衣之下,结实胸肌的起伏越来越急促。
宿岩猛地下床,随意捞一件玄色衣服穿上,转身就要走,又顿住把已经让人收起来的戒指拿出来,戴在女子给他戴的那根手指上,大步出门而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