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游欢意一句话,你这个秀才便定了我的罪?”游蕊可不打算领这个模糊不清的无赖,“陈秀才,你是读书人,该知道得有证据才能定罪吧?刚才你说这次不计较,不用,你这次还是计较吧。”
因为他们的争执,已经好些村人都围了过来,便有人道:“蕊啊,你这是说什么傻话?”
“我要是认了这个稀里糊涂的诬赖才傻呢”,游蕊说这话时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又恬静又乖巧,不觉间便让人对她生出几分好感。
“陈秀才,我听说县衙有仵作,想必能看出来一个人的伤是自己摔的还是别人撞的,你不如去请人家来验验。如果是证明是我撞的,我给她游欢意赔礼赔医药费。如何?”
陈宏听她一口一个陈秀才,竟然觉得十分别扭,冷冷道:“游蕊,你什么意思?仵作都是验死人的。”
游蕊:“、你可以去找大夫。”
“胡说八道什么?”一个衣着干净,带着银钗银耳环的老太太走过来,凌厉的目光在游蕊脸上扫过,斥道:“还嫌不够丢人的?滚回家去。”
游蕊:打从穿成原身,还真成了个万人嫌,不是这个训就是那个吼。
游大嫂忙拉住游蕊,“奶奶,您别生气,我这就带小姑回家。”
游老太太转而看向陈宏,说道:“秀才老爷,你也别什么事都找我们家,那欢姐人嘴松的跟妇人棉裤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吐出个不找四六的话来。你也是,还当了真找我们家蕊说什么要算账?这耳根子如此软,以后怎么为一县父母甚至是更大的官?”
她是长辈,刚才一句话把游欢意说得十分难听,但陈宏也不敢跟刚才一样说话,拱了拱拳便一句话没说地甩袖离开。
游蕊听到那老太太说游欢意的嘴跟妇人棉裤似的,差点给她竖个大拇指。
回到家,游大嫂跟游蕊道:“奶奶接生的名声在县里都有名,那嘴也是十分的不饶人,你以后见了她躲着点儿。”
游蕊好奇道:“大嫂,刚才奶奶虽然算是给我出头了,但我怎么看着,她十分讨厌咱们?”
游大嫂把竹篓里的草都倒出来,说道:“我也不清楚,只隐约听村里的长辈说奶奶很不喜欢娘,连带着便看咱们一家人都不顺眼。”
要不是这样,她也能跟着奶奶学一学接生的手艺。
早两年的时候,游大嫂是很羡慕大伯娘能带着两个儿媳妇跟在奶奶身后去给人接生的,心里也有些埋怨婆婆。
回去跟自家娘抱怨的时候,被自家娘好一通说。
现在她早就不想着学接生,但还是有些羡慕大伯娘家婆媳几个的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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