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雷懵了。
观众笑疯了。
陈芸升右手食指直接点在了张芸雷手腕面,然后一本正经的低下头瞧了瞧,道:“下午三点,还早,哈哈,还早呢。”
张芸雷眨了眨眼睛:“那是灯,不是太阳!去!你还当我是日晷(guǐ)仪啊!”
陈芸升摇了摇头,一拍胸脯竖起大拇指:“鬼子不是好东西啊,不是我吹,哪怕再漂亮,送我都不要。兄弟,哥哥劝你一句,别找她们,好吧?”
“噗哈哈哈~”
后台的师兄弟也笑惨了。
“这活……哈哈哈,看来是入不了喽。”
“哈哈哈,云升现挂太多,你瞧辫儿那小汗流的。”
张芸雷已经懵了好几秒。
陈芸升不能让场子冷喽,继续看着观众自说自话,双手一抬,身子再向前一弯,做出东瀛女人下跪的样子:“你别看她们温顺善良的样子,你回到家,她们就哦卡诶里纳塞~”
“没用,没用~”
陈芸升一脸嫌弃地拂拂手。
“哦卡什么?”张芸雷也想开,还入什么活?
管他呢,照着两个小时说去吧。
“哦卡诶里纳塞~”
张芸雷满脑门的问号,确实没对过这个活:“什么意思?”
陈芸升摆出恭顺的模样,学着曰本和服女的走姿,两手放置在小腹,稍稍朝着张芸雷一弯身:“哦卡诶里纳塞,就是……”
陈芸升本就是能唱花旦的人,嗓音条件无与伦比,温顺的女音乍然响起:“主人,您~回来啦。”
张芸雷浑身一激灵。
“哈哈哈哈。”
观众都他们入不入活不敢兴趣,只要开心就行。
全场只有张芸雷着急。
当然。
还包括后台替他着急的师兄弟们。
“扑盲子。”
“哈哈哈。”
周九梁摇头直笑道:“我可不跟这家伙搭,打死我都不跟他使活儿,不然下不了班。”
稍候。
舞台。
“捉放曹?”
“是。”
“就是捉住曹操又放了?”
“是。”
“那人蛇精病啊?捉了怎么还给放了?”
“去!”
张芸雷拿起毛巾擦拭一下脸的汗:“这暖气……算了,不能说,别介,您就放我是在放屁,咱们继续捉放曹。”
陈芸升信手拈来,一本正经的道:“捉放曹,这是对戏啊。”
“是。”
张芸雷说完后,又小声嘀咕了句:“妈呀,这可总算是入活了,我太难了。”
“哈哈哈。”
观众被逗得直笑。
张芸雷继续看向陈芸升,陈芸升啧下嘴,道:“那我模样也不像曹操啊?枭雄曹操是何等气派?而我呢?眉清目秀、相貌堂堂、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唰。
张芸雷高举起了折扇。
陈芸升立即干咳了声,作害怕状:“我就是说我不太像,放下,放下!那……哈哈,咱扮扮戏?”
“您瞧,还是这个管用。”张芸雷对观众笑道。
话音刚落,张芸雷又看向陈芸升,笑道:“噢?化化妆?”
“对。”
陈芸升拿起桌的毛巾。
张芸雷微笑道:“人配衣裳马配鞍,狗配铃铛跑得欢。”
陈芸升刚刚要反击。
张芸雷立即就举起了折扇。
“您赢了,我扮戏,我继续扮戏。”
两人这一场的人物是彻底的立住了。
背过身。
陈芸升将毛巾一叠一扎,然后盘在了脑袋面,随身一转身:“行了!”
张芸雷端详着他,笑道:“呵,这白帽子戴的。”
陈芸升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哽咽道:“师,师父……师父,您别走啊,我还没红呐~”
“噗哈哈哈~”
台无大小。
台下立新坟。
一坟挨一坟。
坟坟挨着陈芸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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