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可以听你说哦。”
篝野听到了从身旁传来的声音,她转过头看见隔着一个身位的男孩子坐在那里平静的问道。
其实她平常没有这么爱说话的,往往都是别人吩咐她去做什么事情,她便安静的努力去完成。
这一次她却莫名其妙的将一切都全部说出了口,随后便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天野四月递过一张纸巾:“能够努力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啊,总觉得这些事情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篝野稍微平静了一些道:“像这样的事情,总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看,纵观整个世界的话,大家比我还要辛苦的多。有着不少人为了晚上在哪里休息或者下一顿能够吃什么东西而感到无比的困扰吧,跟那些人相比的话,我已经算是相当幸福的了。”
“但你还是会觉得无比的辛苦吧,每天每天都很辛苦,就算比别人好一点,也不代表辛苦就会这样消失了。”
天野四月又递过去一张纸巾,只因这位名叫篝野的女性在听到这句话后,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们一起坐在电车站台前的椅子上,一直坐到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
“谢谢你。”篝野在离开之前如此说道。
天野四月只是平静的回问道:
“你自己一个人已经不要紧了吧?”
“嗯,我也应该回家了。”篝野取下了戴着的黑边眼镜,腼腆的笑了笑:“抱歉,让你看到这么难看的一面。”
“如果能够保证健康的作息的话,你应该是我认识的人中第三漂亮的了。对了,忘记问了,你的名字是?”
天野四月歪着头点评道。
他甚至想起了一句经典名言,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从这一点看,自己又发现了对方一个闪光点。
“明,我的名字是篝野明。”刚刚还在嚎啕大哭的篝野终于有了一分上班时的成熟气质:“能不能请您称呼我的名字而不是姓氏呢?”
在日岛,称呼名字而不是姓氏的除了亲人以外就只有极为特殊亲密的关系才行。
天野四月并没有拒绝她,他能够看出她的真实意图,对方只不过是想被记住名字罢了。
“明,听起来有点像男性的名字呢。”天野四月若有所思的道:“我是天野四月,你可以叫我四月。”
“嗯……主要我的父亲兴趣有点奇怪吧,不过母亲会叫我夜酱。”篝野一边回答着,一边有些踌躇,但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四月,我们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她的目光中充斥了太多的祈求和希冀,就像是一个即将坠入悬崖的人试图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一只试图扑向火焰的飞蛾。
“抱歉,我还是学生,恋爱禁止。”天野四月直接了当的拒绝:“如果你没有朋友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一些还不错的人给你认识。嗯,放心,都是女性。”
“呵,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恋?”
篝野笑出了声,身为成熟社会人的自信似乎回到了她的身上。
天野四月耸了耸肩,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她。
说起来,瑞娜和篝野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有些相像之处,或许也是因此天野四月才会选择在回家的道路上选择暂时驻足吧。
不过天野四月总感觉自己稍微有点亏,毕竟他没有接受那个挑战目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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