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风潇潇把手搭在漓月手上,点了点头,任由漓月扶着自己进了内殿。
有宫女端着洗漱的用品和浣洗盆进来,风潇潇整个人恍惚的坐在梳妆台前,平复了心情之后想着刚才所见的一幕,心里愤怒不已。
开口道:“真是饿死鬼投胎没吃相,本宫才刚交把中宫之权交出去,她们就迫不及待的来想把本宫置之死地了。”
闻言,漓月拿洗脸巾的手一顿,眼中闪过难过,然后把洗脸巾浸湿递给风潇潇。
安慰道:“娘娘,您别多想,现在正是端午将来之际,有几条蛇爬到宫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巧合罢了。”
风潇潇闻言道:“你糊涂了,端午来临之际,烈日高悬,人穿衣乘凉都受不了怎会有蛇呢?你这话实在是漏洞百出。”
说完,风潇潇搽了搽脸,将洗脸巾递给了漓月。
漓月紧咬着下唇,有些难过:“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娘娘,奴婢对不起娘娘。”
风潇潇浅笑安慰道:“这不怪你,就如你所言,端午来临之际有两条蛇爬进来又有何稀奇呢?也许是乘凉呢。你等一下去把本宫的金印拿出来,今天是不会有人来请安了,你把它送去荣华宫。”
“……”
漓月不言,低着头,只是默默的把洗脸巾浸湿然后扭干叠好挂在浣洗盆边缘,似是心里有气。
风潇潇看在眼里,也明白漓月对原主的情义,挥手让其他宫女退了出去,浅笑拉过漓月的手询问道:“漓月啊你是自幼便伺候本宫的,本宫待你如何?”
漓月抬头定定的看着风潇潇,目光真诚:“娘娘慈心遍及,待奴婢恩重如山如同亲姐妹一般。”
“嗯”。
风潇潇点了点头,又问:“本宫在宫中的这几年是何处境,又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你是看到的,对不对?”
“奴婢知道。”
看着漓月的乖巧,想到原主的身份和家族,风潇潇拍了拍漓月的手道:“你要记住,有些东西是本宫的终究是本宫的,谁也抢不走,可若该失去的本宫也不必挽回或是同旁人争夺、抢些什么,到头来只会徒增烦恼,平添死伤,还可能不得善终。”
“宫中的日子如火似海,前些年陛下对本宫的荣宠早已让后宫众人对本宫埋下了深深的怨恨,从中宫之权交出去的那一刻起,从陛下拒绝本宫再提初时情谊之时,本宫就明白本宫便是同陛下真正的缘尽了。”
说到这里,风潇潇顿了顿又道:“陛下不再需要本宫,不再需要风家。现在是本宫的权利被夺,之后便是废黜本宫,再之后,便是借本宫的“罪名”怪罪父亲,殃及风家。本宫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谨言慎行”。
说完,风潇潇便不再说话。
原主境地艰难。
她也要小心。
一旁的漓月闻言抽抽嗒嗒的直摇头:“呜呜呜不可能奴婢不相信……不会的不会的。”
漓月哭着道:“娘娘,陛下绝不会这样做的,您忘了吗?陛下同您有少时的情谊,后来,一登基就册封了您为皇后,还向老爷和将军保证绝不辜负您冷落您。”
闻言,风潇潇想到那不属于她记忆的悲凉和痛苦。
冷笑着抚上漓月的脸颊:“什么年少情谊全都是假的,那不过是陛下诓骗本宫同父亲和兄长的话,只有这样,父亲才会答应将本宫许配给陛下,才能成为陛下成功夺帝的助力,到如今……陛下才能有理由彻底的拔出风家这棵大树罢了”。
“这!怎么会!?”漓月瞪大了双眼。
风潇潇继续道:“陛下知道兄长和父亲一向疼我,又是重承诺之人,若是我在宫中受了委屈,最后还成了弃妇,一定会找陛下讨回公道。到那时,依兄长的性情定会说出陛下允诺之事,兄长手握重兵,陛下肯定会借此机会问罪父亲与哥哥,说他们包藏祸心。”
“不可能!不可能!奴婢不相信!”。
漓月难以置信,手脚发软的大喊:“老爷同将军昔日那样对待陛下,更是如陛下的愿将陛下送上了地位,老爷更是因此断了一臂,陛下不会这样忘恩负义的!”
风潇潇听得为原主感到不值,却也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不可能的,自古男儿多薄幸,更何况是天子,天下,权力,女人。这世上为利忘却从前之人数不胜数,薄情寡义只是本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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