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泗逍遥自在的这几日,周淄倒是把一切安排妥当了。
周淄并未亲自前来,反而是用了鸽子传信,安泗盯着略显圆润的鸽子,寻思着各种吃法。
但她思考了片刻,终究还是放弃了。
书信上的内容很是简单:明日戌时,城西布庄相见。
署名是三水田。
安泗只要表示知道了便好,回不回信怕是也并无什么关系。
她还是提笔写下了个好字,随后把纸卷起塞入了小小的信筒里,便看着胖嘟嘟的鸟儿飞了出去。
这个倒不像是普通的飞鸽传书,一般的鸽子经过训练,也不会像是如此熟悉这个地方一样,安泗倒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道具。
令人羡慕的道具,是毛茸茸啊。
安泗倚在窗边,盯着窗外,那鸟儿一眨眼就消失了,看这体型倒是看不出去来,飞得极快。
窗外的景色极美,安泗静静看着,丝丝缕缕的云雾汇聚成一团,飘向愈发澄澈的天空,草木在微风中颤动,绿色的生机活力恍花了人的眼,周围虽没有什么格外的景致,但单是这种恬静的美,便令人颤动。
安泗素来很喜欢一个人呆着,当然不可避免的时候也不太会介意,只是无论外表看似怎样,内心总是有些拘谨的。
或许是怕被社会所束缚住,但人总是要与社会接触的,安泗只得循规蹈矩得生活。
她的不同之处在于,她愿意为了一个人的空闲时光而拼命工作,若是实在无法,也努力工作,这会让她感觉好受许多,而不是进行社交。
她不再多想,静静等待周淄的消息,期间可以再休息一会。
那只鸽子极其迅速得就飞了回来,速度快得不像是普通的鸽子,安泗再次肯定了是道具的想法。
总不可能是千里鸽吧。
她摇了摇头,可惜了,也不知道道具的味道怎么样。
安泗去时,便看见了一位男子的背影,身材挺拔,气度潇洒,她去看了看正脸,果不其然,确实是周淄。
如此装扮,在灯光下,脸显得有些模糊,倒是与其兄弟极其相似。
安泗心情很放松,许是搞清了许多疑惑,就完全懒散了起来。
周淄的心情也显然很是不错,虽并没有脸上带着喜意,但从神情来看,怕是遇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安泗难得起了几分兴致:“小郎君生得好生俊俏。”
周淄微微皱眉,看向了安泗:“你也很好看。”
哟,这是互夸吗。
安泗伸出了一双葱白如玉的手,抓住了周淄的衣袖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淄寻思了一会,这才回答:“封裕霖。”
安泗垂下了眼睑:“我名安泗,泗水的泗。”
“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啊。莫不是真的约会?”
安泗有意将两人的关系暧昧化。
周淄怔愣了片刻,声音清脆缓慢,比少年音成熟些:“每日我会携你参加宫宴。”
安泗不问他如何带她去参加,很干脆得应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做。”
“你自会知道。”他补充了一句,声音落寞:“明日就是最后的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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