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惊得站起身子,“住手,住手,安儿,快让他们住手。”
那两个婆子本就被袁仪惊得退开了两步,听得老祖宗的话又后退了几步。
“吐不出银子,今日你们谁都别想走。跟我耍这心眼,有胆子你就一簪子扎到底。”
“安儿,算了,祖母再给你想法子,就让他们回吧,啊?”
“不成,祖母,那贱婢手里的银子不能被死丫头拽着,否则往后我们与那边就被动了。”
老祖宗见说不动大孙子,转而劝说袁仪道“你应了你大伯,老祖宗便做主让你带阿菊回去,你听话啊。”
“把她拉开,她真想死,爷不拦着,当初林婉死了,老侯爷也没能把我们袁家怎么着,这死丫头能有她重要。”
“安儿不可。”
“住手。”大老爷匆匆赶到益寿堂,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他死死盯着袁明安,“畜生,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阿菊的丈夫小林管事从大老爷身后冲出来,抖着手揽过她肩膀“阿菊,你怎么了,阿菊......”
大老爷几步走到袁仪身前,才发现她竟然拿簪子抵着脖颈,那沁出的血珠子刺得他眼睛发痛,“丫头,快拿开它,祖父来了,你听话,拿开它!”
大老爷不敢硬抢,只柔声哄着。
“走开,不要过来。”袁仪把簪子拿远些,却没真放下。
“好,好,祖父走开,你别再伤着自己。”
“让我们走,我们要搬出袁府。”袁仪恨声说道。
“丫头,这是你的家,你还要搬去哪!”大老爷痛心道。
“这是家吗?祖父您是骗仪儿还是骗自己。”袁仪红着眼问她。大老爷看着她脖颈沁出的血珠子,立哥儿红肿又恨极的眼神,再看看被护在身后倒在小林管事怀里双颊红肿的阿菊,主仆几人凄惨的模样,大老爷喉咙滚动着说不出话。扭头看青白着脸的袁明安,老祖宗察觉到他神色不善,赶忙将他护在身后,“你要做什么?”
“母亲,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畜生都做了什么。”
“与安儿无关,你要怨便怨我。”
“好,就当是母亲做的,您告诉儿子,您要做什么,母亲是要毁了这个家吗?”大老爷满眼失望。
“我做什么了,我......。”她看着眼前团团护在一处且伤着恨着瞪着她的主仆几人,忽然觉得刺眼。
她转过头看着大老爷,着急道“儿子,我没有,是仪儿,是她白眼狼,咱们袁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她却狠心要断安儿路子......。”
袁仪笑了出来,转头看着立哥儿,“阿立,看清了没,你无需愧疚的。”
立哥儿用力点点头,“以后再不会了。”
“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大伯每年从阿菊手里拿走走银子,别说是养我们姐弟俩,就是供全府上下好吃好喝的都不在话下。大伯要两万两银子打点,你们便让二姐姐欺上门来,便狠毒打伤阿菊,便将我们主仆拘在这里逼迫?老祖宗,您说是谁狠毒,是谁白眼狼?”
“你胡说,胡说。”袁明安怒吼着却不敢看他父亲。
“儿子,没有,你别听她胡言。”
“林管事,请家法来。”大老爷面色铁青。
“不许,我说不许,银子便是用了又如何,林婉便是死了也还是袁家人,她的银子安儿如何用不得。”老祖宗死死拦在袁明安身前。
袁仪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厚颜无耻。
大老爷死心的不再争辩,没多久,林管事就取了家法,一根成人小臂粗的棍子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外院家丁。
袁明安怨恨的看着他大老爷,老祖宗张开双手护着“谁敢伤我安儿,我便跟你们拼了。”
大老爷上前抱住枯瘦的母亲,任她捶打,袁明礼想跑又怎能敌得过强壮有力的家丁。
“仪儿,你们先回,阿菊的伤要紧,你放心,祖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别再说搬出府去这样的话!”
“祖父,您把她们几个的身契还给仪儿。”袁仪哀求道。
“好,你听话回去,祖父明日就把她们身契还给你。”
“是,仪儿这便回去等着。”她让小林管事去请大夫,画儿与夏至小心翼翼扶着阿菊,袁仪自己则牵着立哥儿跟在一旁,主仆五人便一路慢慢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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