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带人顶在前面,看到箭矢从乌桓的军阵中飞起,王宁大吼:“结盾阵!”
十几秒钟之后,飞箭如同雨点打在了盾牌上,紧随其后的是乌桓人。
砰砰砰!
巨大的撞击声,高速奔驰的战马撞在了盾墙上,这是力量的较量,也是勇气的较量。辽东军第一次打这样的战斗,许多人都胆怯了,但寻常的训练铸就的纪律让他们撑了下来。
就这样硬顶,王宁带人迫使蹋顿他们停下来。
“顶住!”王宁大声喊道,一枪挑下来一个乌桓骑兵。他跳上了对方的战马,举着铁枪来回奔走,让那些士兵能够看到自己。
将乃军之胆,王宁的鼓舞重新振奋了士气,辽东军的防线越发的坚固。
“给我射死他!”蹋顿大怒,他知道自己一点时间都耽误不得。顿时数十只箭朝着王宁射过去,王宁连忙躲避,但还是中了几箭,掉落马下。
后方的邴原见了,立刻派人将他救走,同时自己站了出来。
“偃月阵!”邴原指挥着,辽东军并不注重军阵,但那些简单实用的也操练过。而且这支重步兵从建立开始,就是为了对付骑兵,所以众人变阵非常熟练。
在辽东军舍生忘死的阻拦下,蹋顿他们被牢牢地挡住。
“子义,你立刻带领飞云骑去追杀他们!”张怀道下令,他这边的乌桓人已经被吓破了胆,根本没有勇气还击,战斗的结果已经注定。
太史慈立刻带人脱离战场,去追蹋顿。飞云骑的速度很快,不多久就追上了最后方的乌桓骑兵。
蹋顿心中着急,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这样下去,若是被后方的汉军追上,他们必死无疑。
“分散逃走!”
蹋顿知道此战已经完败,再也顾不得其他。他让亲卫扔掉旗帜,自己则脱下金盔,伪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
蹋顿看了一下战场,调整方向继续往前冲,谁知没走多远,就掉进了陷马坑。他狼狈的爬起来,从身边抢下一匹马,继续往东北逃走。
在王宁的阻拦和太史慈的追杀下,蹋顿的人马已经崩溃,大部分人被杀死,小部分人零散的逃走。太史慈把俘虏交给王宁,自己则带军追杀那些逃散的乌桓人。
张怀道轻舒了一口气,战斗了将近一个上午,他的身体并不疲累,但内心却很是沉痛。
“终于结束了。”张怀道环顾四周,方圆几里的地方散发着死气,到处都是死尸,鲜血浇灌了草地。
“主公!”方威抹了一把脸,上面都是血,“真是太畅快了,乌桓人也不过如此!”
“让人收拾战场吧,这些尸体集中起来焚烧掉,以免产生瘟疫。”张怀道并不兴奋,他喜欢战斗,但并不喜欢杀戮。
到了傍晚,所有人都回城了,张怀道清洗之后,在县衙见到了太史慈他们。
“都回来了,很好。”张怀道露出笑容,“王宁,你小子运气不错,我听说当时有数十只箭射向你,你居然只受了些小伤。”
众人听了也都调侃王宁,王宁哈哈一笑:“我娘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有算命先生给我批过字,说我能活到一百岁,之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我可相信了。我这福气活到一百岁算什么?”
大家说笑了几句,战斗带来的紧张舒缓许多。
“看来战果不错,根矩先生,你来给大家说说吧!”张怀道说道。
邴原经过了这场血战,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是,大人。根据我们的统计,此战共杀死乌桓骑兵一万八千,俘虏三千余人,缴获战马两万六千匹。来犯的乌桓部落,十六个族长被杀死,六个被生擒,可惜让主帅蹋顿逃掉了。这个蹋顿可不简单,听说是丘力居的养子,也是他培养的接班人。”
众人听了,也是一阵惋惜。
“没什么可惜的。”张怀道笑了笑,“从这次战斗来看,这个蹋顿表现一般。放他回去继承丘力居的位置,不是一件坏事。”
“以他的地位,回去之后肯定要报复我们。”阎柔道。
“这个我们欢迎。”张怀道大手一挥,“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弱,没法解决草原问题,但我们欢迎他们来辽东,不管多少人,我们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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