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默默点头,尽管他来的时间也不长,但所见到的一切都刷新了他的认知。
“只希望方将军他们顺利。”阎柔道。
“放心吧,主公早就派人找到了一条水路,五天时间足够重骑兵赶到。”太史慈道,“你多往北方派些人手,一定要摸清乌桓人的情况!”
太史慈他们抵达的第二天,乌桓人都到了海阳三十多里处,并被辽东的探马发现。
“这一次竟然有三万人?”太史慈有些意外,不过这个数字还在他们预估的范围之内。
“幸好乌桓人不擅长攻城,不然凭我们这点人很难坚守下来。”阎柔道。
太史慈揉了揉眉心:“就算乌桓人是骑兵,但毕竟人数十倍于我们,不能小觑。阎兄,你有什么计策能拖延时间吗?”
阎柔武力不如太史慈,但颇有智计,这也是他能在短短两个月成为飞云骑副将的原因。
“计策的施展因人而异,我们不了解乌桓的主将,很难实施相应的计策。”阎柔显然已经思考过了,“无论对方来得是谁,有些简单的策略还是可以使用的。首先我们要虚张声势,要多插旗帜,让对方摸不清虚实……”
太史慈他们在商量对策的时候,蹋顿的人也发现了海阳的异状。
“真是奇怪,这一次汉人竟然没有弃城逃跑。”邢逐摇摇头,一脸的轻松。
蹋顿却不像他这么乐观:“先看一看再说。”
蹋顿战斗经验非常丰富,也颇有头脑,他亲自带人侦察海阳城,看到城头上飘扬的大旗,蹋顿立刻找人来问。
乌桓大军当中有一些汉人,这些人平日里暗中跟乌桓人做生意,乌桓南下的时候,他们就充当向导。对于其他汉人来说,乌桓人的侵袭是灾难,但对他们来说,确实发财的机会。
“那是谁的旗帜?”蹋顿问道。
来人看了看:“据我所知,海阳的汉人官员并没有姓张的,整个辽西都没有,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辽东太守张渊,莫非这是辽东的军队?”
蹋顿挥挥手让他下去,表情也不由严肃起来。他这一次的目的就是辽东军,如果真的在这里碰见,恐怕对方已经有所准备了。
“将军,管他是谁,我们先夺城再说!”邢逐大声说道。
蹋顿摇摇头,他数了一下城头的旗帜,从旗帜看,对方的人马肯定不会少。
“汉人一向狡诈,喜欢虚张声势。”邢逐对此不以为然,“你让我先冲一场,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强。”
蹋顿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邢逐当即点了一万骑兵。海阳城就那么大,再多的人马就施展不开了。
邢逐带着乌桓骑兵冲城,太史慈他们站在城头,让其他人都掩护好。
“乌桓人的攻城方式还是这么愚蠢。”看着下方的骑兵,阎柔不屑地说道,他在幽州跟乌桓人打过仗,知道他们的风格。
骑兵已经到了城下,邢逐用双腿控马,双手拉开了弓箭,其他乌桓人也都是如此。
“射!”
邢逐的箭射向城头,这是一个信号,瞬间成千上万支箭如狂风骤雨一般卷向了城头,其中一部分箭越过城墙射入城内。
笃笃笃……
太史慈听着盾牌上的声音,心头发麻,这样的箭雨,就算他的身手再好,恐怕也难以抵挡。
“幸亏我们早有准备。”太史慈不禁说道。
“还有这些盾牌,普通的盾牌可挡不住。”阎柔看着插满了箭的盾牌。
“主公所建的军器司当真厉害,我辽东兵器之利当属天下第一!”太史慈道。
邢逐带人连射了数轮,除了射倒了一些旗帜,根本毫无建树。太史慈估摸好时间,等乌桓人力竭的时候,他一声令下,城头的士兵对下面放箭。
辽东军使用的是铁箭,射程远,杀伤力强,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射出上千支箭,数百名乌桓人落下了马。
邢逐大怒,策马绕了一个圈,再一次袭来,辽东军马上又躲好,让邢逐他们射了一个空。
“收兵!”蹋顿摇摇头,感受到了对手的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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