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她心里说不出的暖甜,在黑暗中勾起唇角笑起,又重新偎进他怀里,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一般。
即便一句话没有,墨啜赫也能感受到她动作间的欢喜与亲昵,抬起手一如既往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还好吗?孩子乖不乖,有没有闹你?”
徐皎微微一愣,下一瞬从他怀里惊抬起头来,“你知道了?”心念一转,登时就明白了过来,一咬牙道,“这个国师,怎么还是个嘴上不上锁的呢?谁让他多嘴了?这样的好消息我本是要亲口告诉你,让你欢喜的”话未落,后脑上被人轻轻一压,她整个人又被密密裹进他怀里,耳边就响起他沙哑沉抑的嗓音,“欢喜!我欢喜得很!”
话落的同时,她头顶上也烙下来一吻,一下再一下,虽然无声,可却灼热而温软。
徐皎在他胸口笑了,轻轻闭上眼来,是了,她能够感受到,他是真的很欢喜。
两人抱在一处,腻歪了片刻,墨啜赫将她推了开来,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皎,关于婉嫔”
不等墨啜赫说完,徐皎已知道他要说什么,“阿恕,不必说了。”她语调轻柔却又坚定地打断了他,“无论如何,我坚信阿菀不会伤害我。”
黑暗中,墨啜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嗯了一声,“好吧!我信你的判断,一会儿走时会带上她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从暗处出来时,与王菀在一处的已不只方才那位龙影卫,还有一队十来号的人,若是徐皎再晚了一息出来,只怕这些人就要不管不顾冲过去了。这也是墨啜赫跟了一路,却没有立时动手的原因。
四处都是眼睛,他们能避开这么一会儿,说上片刻的话,已是难得了,逃,也得选个合适的时机。
何况,徐皎隐约猜到,墨啜赫应该是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是时机,或许是其他。
他们回到那墓门前时,石门还未开启,显帝带来的那几位懂机关术的高人正聚在一处,低声商讨着什么,老样子,这最后一道门开启不易。
徐皎回来,显帝与国师都是看了一眼,这才移开视线去。原来,她还真是挺受看重的,何德何能?
徐皎嘴角嘲弄的笑痕浅勾,抬起的眼刚好撞上那头遥遥看过来的,陈肃的眼。四目相对,陈肃给她使了个眼色,又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开了。
他们越往下走,空气便要越差一些,火把也点得更少了,因而,人都聚在一处,徐皎哪怕是想离显帝他们远些,却也只能在火把能照亮的地方,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那么一小会儿,已然是极限了。
眼看着徐皎乖乖坐了下来,显帝和国师显然都放心了,双双收回视线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就在徐皎身后不远处,一道刻意收敛了周身气息,沉默一如其他的龙影卫一般的身影,他正低着头,将自己掩在暗影里,无声无息。
墓门前传来一阵欢呼,见着那几个机关师,以及显帝和国师脸上藏不住的喜意,徐皎目下闪了两闪,看来那墓门怕是要开了。
果不其然,显帝从衣襟里掏摸出一个贴身藏着的锦袋,从中掏出一个形状不规则的金玉物件,徐皎之前那手钏就是打开匣子的钥匙,想必这个也是,倒是不足为奇。
果不其然,显帝拿着那物件,亲自走上前,正要将那钥匙放进锁孔之中就在这时,听着几道细微的破空之声,那些火把,竟在同时骤然熄灭,四下陡地就是黑了。
“怎么回事儿?”
突然就有刀剑碰撞之声响起,“刺客!有刺客!快护驾!”
声声疾呼中,徐皎腕上一紧,被一只带着熟悉温度的手箍住,耳边响起墨啜赫的声音,“走吧!阿皎!”
“嗯。”徐皎低低应了一声,义无反顾地随着他迈开了步子,只是转身时,低低喊了一声“阿菀?”
“我在呢,阿皎!”王菀应了一声。
“跟紧!”徐皎心落定,轻声道,几人便是朝着身后的方向急掠而去。
落后他们一步赶过来的陈肃扑了个空,愣了愣,听着身后的动静,一咬牙,便也顺着来时的方向疾步追了过去。
墓门这头,火把重新点燃了,驱散了黑暗的同时也照亮了周边因着方才一番混乱而造成的狼藉,显帝黑了脸,再听得有人禀报说“郡主郡主还有婉嫔娘娘都不见了”时,那脸色就更难看了两分。
“还不快去追?”他怒声道。
“不过陈都尉也不见了,说不得他已是去追了。”
显帝听到这儿,神色稍缓。
“陛下?”甘内侍却是轻唤了一声,语调莫名有些奇怪。
显帝不解,转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再顺着他惊骇莫名的视线低头,望向了自己的手,他手里还紧紧拽着那只锦袋,方才出事时,他赶忙将那把钥匙又装回了锦袋中,一直紧紧将锦袋抓在手里,可此时那锦袋不知何时破了个口子,里头自然已经是空空如也。
显帝慌忙将那锦袋翻转来看,自然是无论如何也将那钥匙找不出来了。甘内侍连忙让人在地上找,怕是方才混乱时钥匙掉到了地上。
“不用找了。”显帝却是咬着牙道,将那道口子翻给甘内侍看,那明显是被人用利器割裂开的口子,断口很是齐整,东西不在锦袋里,自然也不可能在地上。
“会不会是被郡主他们带走了?”边上云清道人沉吟着道。
显帝显然也是这样想的,脸色更加沉郁了,蓦地扭头看向那几位机关师,“阻止他们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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